用镇魂印镇压邪气。”
林风看着石生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无法更改。她眼眶一红,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石生微微一笑:“等到邪气被彻底镇压,我一定会回去找你们的。你告诉阿牛,让他等我回来。”
林风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我会的。你自己多保重。”
石生目送林风踏入光门,光门渐渐关闭。他转过身,看向石柱上的符文,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镇魂印中。镇魂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与石柱上的符文融为一体,整个镇魂塔开始散发出强大的净化之力,向着万邪渊的各个角落扩散而去。
石生知道,这将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因为他是守山人,守护这片土地,是他一生的使命。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他能彻底镇压万邪渊的邪气,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山谷,回到阿牛的身边。
林风的靴底刚触及熟悉的青石板路,光门便在身后化作细碎的光点,如同被晨露打湿的蛛网般消融在空气中。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斑驳的树影里还残留着昨日暴雨冲刷的痕迹。不远处,阿牛正蹲在溪边修补渔网,木槌敲击竹篾的声音清脆悦耳,惊飞了水面上栖息的蜻蜓。
“阿牛!” 林风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惊得阿牛手中的木槌 “哐当” 一声掉进水里。少年慌忙捞起工具,湿漉漉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风姐?你不是跟石生哥去……” 阿牛的话音突然顿住,目光在林风空荡荡的身后转了又转,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当他看到林风袖口沾染的玄青色石粉时,原本发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仿佛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林风坐在晒谷场的竹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平安绳。那是三年前石生用山藤编织的,如今绳结处已磨得发亮。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轻声讲述着在万邪渊的经历,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石生说,他是守山人。” 林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要留在那里,用镇魂印镇压邪气。”
阿牛手里的木槌 “啪” 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少年黝黑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苍白。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目光死死地盯着林风,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说…… 让我等他回来?” 阿牛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林风用力点头,泪水却再次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看着阿牛通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那天傍晚,阿牛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林风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像是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舐伤口。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为阿牛熬了一锅他最爱喝的南瓜粥。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牛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话变得少了许多。他每天除了帮村里人修补渔网,便是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万邪渊的方向发呆。林风知道,他在等石生回来,就像村里的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村里的老木匠突然敲响了林风家的门。老人手里拿着一把磨得锃亮的斧头,神色慌张地说,后山的桃林一夜之间全枯死了,树干上还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一样。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和阿牛跟着老木匠来到后山,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枝繁叶茂的桃林,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黑褐色的树皮上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这是…… 邪气?” 阿牛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树干上的纹路,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林风皱紧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是石生临走前交给她的,说是能感应到邪气的存在。此刻,玉佩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表面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