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伤痕,但那实打实的伤害却让蒲安在那个瞬间以为自己被利箭穿心。
这种攻击不仅伤害身体,还对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蒲安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中,痛苦不堪。
不过,蒲安想起上次丛五青折断他手时的疼痛,咬了咬牙,心里想着这次还是能忍一忍。
他紧紧握着那团风,那风就像一个恶魔,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手。
这玩意儿还真像绞肉机,已经把他的手套绞开了几条缝隙,露出的皮肉已经血肉模糊,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安安,你放手!”
被困在里面的郑黎明此时后悔不已,后悔刚才动用源能发出了动静。他几乎是用通红的眼眶死死瞪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他们身处同一片空间,他和华润山像是待在一片透明的空间屏障内。
在里面,他们能清楚地看见蒲安,甚至可以看见那位把自己藏起来的风首领,但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都没办法被外面的人听到。
这是一种单向的空间屏障,在蒲安进屋之后他就发现了。蒲安路过的时候,郑黎明对着蒲安说了很多话,他的嘴唇急切地开合着,声音在喉咙里沙哑地喊着,但蒲安都没听见。
后来蒲安应该也发现情况不对了,只是目前世界上并没有这样的先例,蒲安看了几眼那些不对劲的地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郑黎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破开一条口子。也确实如他所愿,他们被发现了。但是要出去没那么容易,风首领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就像在拔河一样,折磨着外面的蒲安,也折磨着里面的他们。
蒲安的劲儿太大了,郑黎明也不敢让他被拖着走,只能大声喊:“安安,你快松手!”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更加沙哑。
蒲安伸进来的手依旧用力,紧紧地抓着那团风,郑黎明也不敢放松。蒲安露在外面的面部皮肤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充血,脸色涨得通红。
郑黎明剩下的一只手握着匕首用力的划动屏障,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匕首与屏障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但屏障依旧毫发无伤,除了他刚才用尽全力撕出来的那道口子。
蒲安还是不愿意松手,郑黎明的手套都快被鲜血染尽,他的手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着。
郑黎明忽然沉默下来,他沉默地看向蒲安,手部传来极致的拉扯感,郑黎明咬了咬牙,松了力气。
蒲安一愣,以为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一直放得很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还短暂的忘记了手上的疼痛,眼神中有些迷茫。
郑黎明把匕首挂回腰间,抬手擦了一把脸,但是入手是粗粝的触感,他还带着面罩和头盔。
他手部微微上抬,擦了下眼睛,就把装饰的眼镜取下来。
蒲安也要松开手,源能一瞬间爆起,他要把这空间彻底撕裂。
但还没彻底松开,蒲安的右手就被缠上了什么东西。
是郑黎明,是他的绞杀榕……绞杀榕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那褐色的树皮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可见要探出来的艰难。
榕条探出口子的时候被“绞肉机”搅动,开始从中间出现好几条裂纹,原本生机勃勃的榕条瞬间变得萎靡不振。
植物的进化方向和动物的进化方向没有任何不同,不管化出了任何东西,都是身体的一部分。
郑黎明这样做,完全是不想要他自己的手了!
“你收回去!”蒲安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去调动源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
郑黎明肯定在跟他说话,但他听不见,也不知道他们里面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蒲安把嘴部动作放得很慢。
他想要郑黎明明白他的说什么。但没有任何作用。
看着快要断裂的榕条,蒲安面上越来越着急。
郑黎明颤抖着身体,他没有收回来。
他在里面也只能看见外面的场景,看不见他自己。
和他同在风团里的华润山有些害怕的躲在最边缘,又控制不住的想要观察郑黎明现在的状态。
这位特刑队队员的眼睛,在逐渐变红,眼下裸露的皮肤生出几道木质的花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诡异。
实验室厚重的大门外,丛五青笔直地伫立着。
他原本神色平静,宛如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