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效率确实提高了不少,而且活儿干得也比之前漂亮,我平白受了不少感激之词不说,还得了人家一只烧鸡。”赵长吉说着,从腰后摘下一个荷叶包,烧鸡的香气立即飘进了戚云的鼻子里。
“那……那是赵大人您应得的。”戚云舔舔嘴唇,笑道:“您忙活一宿,吃他一只烧鸡还不是应该的么。”
“少来,占便宜的事儿我可不干。”赵长吉笑道:“把司马廉伍牧吕方休全都叫上来吧,把鸡分着吃了再接着干活儿。”
“好嘞!”戚云嘿嘿笑道:“还得是赵大人这人品,要换了萧大人肯定得蹲竖井边儿,一边吧唧嘴儿一边看我们干活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赵长吉闻言眼前立即有了画面,顺手拍了戚云脑袋一下,“看在你把我逗了的份儿上,这话我就不给萧大人转达了。”
竖井边,赵长吉戚云五人围坐一圈儿,三两下就把烧鸡拆碎,不一会儿就下了肚,只剩下地上一堆骨头。
“对了赵大人,您能不能跟姚大人说说,干活儿这几天,让做饭的多做点儿馒头啊?”戚云问道。
“这是为何?”赵长吉问道。
“挖暗渠这活儿确实挺累,吃不饱干不动,但是吃多了还不好钻洞,做馒头的话,饿了可以随时啃,不影响干活儿。”戚云答道。
“哦,好,我这就去。”赵长吉拍拍手站起身来就走,走前还嘱咐道:“刚吃完不急着下洞,歇一会儿吧!”
“好——”戚云四人看着赵长吉的背影答道。
“这赵大人对咱还真不错啊。”吕方休笑道。
“我倒是觉得大人们对咱们都不错。”伍牧道。
“也分人吧?”吕方休道:“这次留在烂柯山的余亮余大人,还有韩五奇韩大人,官威就不小,稍微做得有一点儿不好,就吹胡子瞪眼,动手打的时候也有。”
“大人们有啥义务给咱笑脸儿呢。”戚云轻声笑道:“管吃管住,教本事,给前程,还指望人家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官府挂衔的命官天天哄着咱玩儿?凭啥啊?没有人家,咱们就是一帮臭水沟子里面刨食儿的叫花子,是人家欠咱的,还是咱欠人家的?”
“这……”吕方休闻言有点儿脸红,“是……是哈,我也是飘了,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等回了烂柯山,我就把云子你这话说给我们队那些人听听,别一天天得了便宜还卖乖。”
“歇差不多了,干活儿吧!”司马廉站起身来顺手拉起戚云,“大人们待咱不薄,咱也不能对不起人家,干活儿吧!”
“对!也不能对不起烧鸡!”吕方休笑道。
九月初五,陈军堰水灌城的第五天。
寿阳城内每况愈下,城内水位已经涨到了齐膝之深,百姓自家的茅房、鸡窝、鸭圈全部灌水,鸡粪鸭屎粪顺着水流飘得满城都是,保存不当的米面粮油全被脏水污染,灶坑泡坏,房倒屋塌者不可计数,城中时不时就能听见房梁被压断的声音,大量百姓吃不上饭,一些体弱的老人已经出现了浮肿,而随着城中脏水的持续污染,越来越多的将士百姓因为食物不洁而上吐下泻,战力肉眼可见地下降着。
然而如此局面之下,寿阳城内的高层之间仍然冲突不断。
寿阳城西,定湖门城楼之上,王琳正在给城门校尉和负责守卫城墙的主将下令:“减少城头巡逻队伍人次,让身体不舒服的兄弟们轮流站岗,身体目前无碍的将士尽量藏起来,不要让城外陈军发现。”
“将军,这样一来陈军不就知道我军虚弱了么?”城西主将是裨将蔡文斌,闻言立即皱眉不解道。
“就算不这样做,陈军就猜不到咱们寿阳城中的情况么?”王琳无奈道:“这臭气熏天的,方圆三十里估计都能闻得到,想藏?你藏得住么?”
“这……”蔡文斌愣住,“可是……咱们这么做不是故意示弱嘛?要是陈军趁机攻城怎么办?”
“我就是要诱敌攻城。”王琳低声道:“眼下的情况,陈军在城外每天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我们在城里吃苦受罪一天不如一天,这样下去……我军战力必然每况愈下,所以对于我军而言,这第一仗越早打越好,攻城战只要没能一鼓作气拿下城墙,那越拖就对守城方越有利,但是如果攻城一方始终不敲响这第一通战鼓,那对我们守城一方就永远有着极强的威慑,我军士气始终会被压下一头。所以趁早让陈军打响第一场攻城战,只要守住城墙就是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