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跟吕方休和顾山有说有笑的伍牧,低声笑道。
“是呗。”戚云往嘴里扔了一块酥糖,笑道。
“可是……为啥呢?”司马廉此时却又换上了那副惯常的困惑表情,“我感觉伍子也没啥变化啊,这人缘咋就一下子变好了呢?我记着他之前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呀?”
戚云看了司马廉一眼,笑道:“想不明白?”
“你明白?”
戚云伸手勾上司马廉的脖子,“你说得对,”戚云轻声笑道:“伍子是没啥变化,他人缘儿变好了也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咱们这帮子人变啦。”
“咱们变了?”司马廉瞪大眼睛,“啥意思?”
“因为咱们不再是小叫花子了啊。”戚云笑道:“还没明白?”
“你再说明白点儿行不行?”
“嘿嘿……”戚云笑道:“你说伍子之前为啥没朋友?不就是他那性子么?先唱曲儿后要钱,绝不白受恩赏,得了粽子自己不吃拿去祭屈原,哪个叫花子能干出这些事儿来?大伙儿觉得跟伍子不是一路人,待在一起别扭,他自然就没朋友了。现在不一样了啊,咱都不是叫花子了,那再看伍子,他身上那些东西可就全是优点了啊——不平白受人恩惠,有恩必报,识文断字,待人真诚,踏实可靠还热心肠,这样的朋友谁不愿意交啊?”
“噢———”司马廉恍然,“没错没错,伍子肯定不是个好的叫花子,但也肯定是个好朋友!”
“对咯——”戚云挑眉笑道:“廉公子这终于是开窍了。”
司马廉没搭理戚云的打趣,反而一拍脑袋道:“哎!咱俩忘了给萧大人买东西了,这可咋整啊?”
“慌啥嘛。”戚云却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把咱俩买的这些干果蜜饯每样都挑点儿给萧大人,看着也好看,心意也到了。”
“哦哦哦,感情你有准备啊。”司马廉这才放下心来,笑道。
“要说萧大人呐也是真有意思。”戚云笑道:“他这么大岁数,玩心还这么大的我是真没见过。”
“可不咋的。”司马廉笑道:“像他这么没官架子的我也没见过。”
“尚大人也没啥架子。”戚云道:“我甚至感觉三岔口岁数大了之后,就应该跟尚大人差不多。”
“对对对我也觉得是!”司马廉勾着戚云的脖子笑道。
傍晚,陈军大营内,辛文礼微笑着把玩手中崭新的湖州笔,萧叶则是揣着一大包干果蜜饯在尚识途面前一边吧唧嘴一边转圈儿,气得尚识途吹胡子瞪眼。
“你小子在这儿得瑟什么呢?”萧叶正得意的时候,姚麒麟也嘴角挂笑走进了营帐。
“没没没,没啥,”萧叶笑嘻嘻地打着哈哈,“我看姚大人心情不错啊,有什么乐子说来给咱解解闷儿啊?”
“还真有……”姚麒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辛文礼唐碧和尚识途也来了兴致,纷纷看向姚麒麟。
“你们猜猜,此战我军俘获北齐官阶最高的是谁?”姚麒麟笑问道。
“最高的……”唐碧皱眉思索道:“领军将军尉破胡跑了,领军副将长孙洪略战死,骠骑将军王琳也跑了,那活捉的最高官阶应该是……那个什么苍头军主将独孤钦?”
“不对。”姚麒麟摇头笑道。
“那是跳涧军主将仆固南荣?”辛文礼道。
“也不对。”姚麒麟继续摇头。
“总不能是那几个骑兵都尉吧?”萧叶道。
“当然不是。”姚麒麟笑道。
“姚大人您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个啊?”尚识途耐不住好奇问道。
“不是哪个,而是……哪匹。”姚麒麟笑道。
“哪匹?”萧叶闻言连嘴里的栗子都忘了嚼了,“这,这是几个意思?”
“我军俘获的齐军军马之中,有一匹神骏无比的赤红色西域战马,据马夫说,是北齐皇帝御赐给尉破胡的宝马良驹,名唤天火,此马深受北齐皇帝高纬喜爱,不但爱惜有加,甚至还册封此马为——赤霄仪同,逍遥郡君。若单论爵位,这匹马没准儿比跑了的尉破胡和王琳都要高。”说到此处姚麒麟终是憋不住笑意,呵呵乐了几声。
“马,马封爵位?哈?”萧叶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这……这也太扯淡了。”
“早就听说北齐朝廷群魔乱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