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多日以来构建的栅墙、战壕、望楼、箭楼迅速站住阵脚,严阵以待。
箭楼上的弓手刚把弓箭搭到弦上,就看见了关西华带领的五百铁骑带起的烟尘。
“五百步——”
“敌军到了,准备应战!”副将吴秉忠大声吼道。
吴超的本部兵马倒没什么惊恐之色,一个个小心地隔着栅墙向外观察敌军。可是身后的民夫们可就不一样了,刚刚看见营盘外关西华骑兵扬起的烟尘,就已经开始双腿打晃,东张西望。
“这可不行。”吴超见民夫们尚未交战就已经军心动摇,皱眉思索片刻,“传令,两个铁臂营随我出营列阵!”
“将军,关西华可有重骑兵啊,出营交战,弄不好要吃亏的!”副将吴秉忠皱眉低声劝道。
“你看看咱家民夫,”吴超沉声道:“这还没见关西华面儿就怕成这样了,一味固守肯定得军心崩溃!必须想办法先稳住士气!”
“……是!”吴秉忠还想再劝,但是眼下局面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到片刻,两个铁臂营八百将士就簇拥在了营门前,“兄弟们,我要带你们出营打关西华那老小子了,怕不怕啊?”吴超站在半人多高的土墙上,潇洒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怕个鬼哟!”铁臂营乃是跟随吴超多年的亲兵,此刻见自家将军高声问着自己这帮兄弟“废话”,不由得默契地哈哈笑了起来。
“就是嘛……”吴超表情夸张地笑道:“关西华就是个缩头乌龟,他那些个破兵全都是他妈绣花大枕头,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有啥可怕的?是不是?”
“没错!哈哈哈哈哈哈哈……”铁臂营的将士们也学着吴超的样子满不在乎道,身后的民夫们见状,倒也一头雾水地安稳了下来。
“好了!出营列阵!”吴超大手一挥,八百将士喊着号子浩浩荡荡涌出营门,跨过战壕列成了一个菱形小阵。
“哟呵?这陈军守将还敢出营列阵?”关西华颇为吃惊地自语了一句。
“南陈留守大营的将官应该是忠毅将军吴超,此人虽是主帅吴明彻的侄子,但也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将军,关将军可不要轻敌呀。”乙弗修在关西华身后淡淡提醒道。
“乙弗大人放心!这吴超再厉害,眼前也不过是个不足千人的小阵,看末将破敌立功!”关西华话音还没落下,只见陈军菱形阵中催马走出一个青盔青甲的矫健将领,“吾乃大陈忠毅将军吴超,关西华可敢与我一战!”
“可敢一战——”铁臂军八百将士齐声大喝,声震天地,气势如虹!
阵前挑战,自古以来便是弱势一方提振士气的不二之选,此时吴超亲自出阵挑战,单单这份胆气就令自家士卒气势大涨!
“可敢一战!可敢一战!”铁臂军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关西华手下士卒都忍不住纷纷回头看向自家将军,也不知关西华敢不敢接下这阵前挑战。
关西华已经感觉到身边士卒目光看向自己,他努力保持着威风八面的姿势纹丝不动,心中飞速盘算着如何应对。
“怎么?堂堂秦州城守将关西华,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不成?”吴超趁势继续挑衅道。
“无胆鼠辈!无胆鼠辈!”铁臂军立即跟自家将军开始嘲讽,“嘿嘿嘿……无胆鼠辈!无胆鼠辈!”自信的情绪与嘲讽的快感开始传染,营盘内,民夫们渐渐忘记了惊慌与胆怯,开始跟着铁臂军嘲讽起来。
“呵呵呵……”关西华忍着脸上流下的冷汗,强装镇定高声道:“如此粗鄙的激将法本将军怎会中计啊?阵前挑战不过是你兵力不足想出的下策!本将军若是如你所愿岂不是遭人耻笑?骁骑营,准备冲阵!”
“呵……”吴超冷笑道:“好个关西华啊,把临战胆怯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好!本将军就让你明白,斗将你不敢,斗阵你也一样赢不了!准备迎敌!”
“刘校尉,你亲自带我军五百铁骑,给我把这个小阵冲碎!若是能生擒吴超,另有重赏!”关西华大脸一甩,下令道。
“末将领命!”骁骑营校尉刘全是猎户出身,仗着有些身手,在秦州军中倒也算得勇武,只见他长枪向天一刺,催动战马带麾下骑兵组成锋矢阵型,旋即一刻不停向吴超的菱形小阵侧面冲来!
“右前方,把鹿角推出去!弓弩手准备!”吴超策马站在阵中,沉着指挥道。
五百重甲骑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