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泪水就打湿了乙弗修的下摆。
“哎~”乙弗修忍住心中笑意,搀起瘫在地上的关西华,“只要关将军依军令行事,本官保证——尊夫人与令公子一定不会伤到一根汗毛,事成之后,本官亲自护送他们回府如何?”
“一言为定!”关西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掐住乙弗修的手腕,“乙弗大人可莫要骗我啊!”
“一定,一定!”乙弗修和声笑道:“还请关将军放心。”
“好!”关西华此时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按乙弗修所言即刻出兵,“传我将令!全军披挂,北城城门集合!”
“是!”亲兵立即跑下城楼。
“呃……”乙弗修闻言忍不住问道:“关将军为何不从西门出击,反而选择北门?”
“乙弗大人有所不知。”关西华甩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振作道:“西门虽然离战场更近,但是被陈军严密监视,而且水面开阔,渡河不易,北门虽然离战场较远,但是可以躲开陈军视野,并且城北涂水水面不宽,更适合渡河。”
“原来如此。”乙弗修闻言点点头,看来这关西华粗中有细,并未因儿子受制就乱了方寸胡乱指挥。
军令如山,不到片刻,全城守军都动了起来,让城内埋伏的辛文礼等人吃了一惊。
“南城也动了?”废弃染坊内,辛文礼问林峯致道。
“动了动了,别说南城了,全城守军都动了。”谢汝锠皱眉抢道:“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关西华真要带兵出击?”
“不应该啊……”尚识途摸着胡子道:“我在府衙里听关西华的家仆们唠嗑,都说关西华压根不想出城作战,大排宴席巴结司闻曹的什么乙弗大人,也是为了战后不被问罪,这怎么突然转了性呢……”
“我们在城西听军官们说闲话,也是说关西华不想出城啊……”林峯致皱眉道。
“别慌,老尚,你在府衙还发现什么了?”辛文礼沉声道:“跟司闻曹有关的。”
“这……”尚识途突然眼前一亮,“就刚才全城守军动起来之前,我发现关西华的夫人和儿子跟两个仆役从后门出府了,好像还特意背着府衙里的人,我好奇,在后面跟了两条街,然后守军一动全城一乱,我就按约定回来集合了,留下柳常耕和袁浪俩人在那监视。”
“嘶……”林峯致一拍大腿,“老尚,这关西华有几个儿子?”
“就这么一个,今年都六岁了还不会说话呢,关西华宠他宠得不行。”尚识途道。
“那会不会是司闻曹的番子,劫持了关西华的夫人儿子,借此要挟关西华出城作战?”林峯致道。
此话一出,废弃染坊内这十人都是霍然开朗。
“八成是这么回事儿。”尚识途抿嘴道。
“那怎么办?咱们的任务可是尽力阻止秦州守军出城啊?”谢汝锠难忍焦急道。
“要不咱们马上去把挟持人质的那俩番子杀了,把关西华他儿子给他送回去?”尚识途脱口而出道。
“你快拉倒吧!”谢汝锠皱眉道:“你咋给他送?你送回去你咋解释?你是谁?啊,我大陈赤羽营的,大陈赤羽营帮着关西华从北齐司闻曹手里抢人质?闹呢?再说了,你给他送回去,那关西华不还是牵制不住么?”
“那……那你说咋办嘛!”尚识途无奈地往地上一蹲。
“我有个办法。”辛文礼突然开口道:“只是有点儿冒险。”
“啥办法你先说。”林峯致道:“这守军眼瞅着就要出城了,得赶紧拿个主意!”
“好,你们先听听可行不可行。”辛文礼把众人叫过来低语了一会儿。
“这……”谢汝锠光是听完就出了一身冷汗,“还真他妈够冒险的。”
“但是吧……”尚识途舔舔嘴唇,“我觉得行,能成。”
“可如果我们不阻止守军出城,那可是有违军令啊……”林峯致擦擦汗低声道:“万一事后上面追究起来,咱可不占理啊……”
“现在咱们这几个人就算是全折在城里,也拦不住关西华出城了,但如果我这计划成功,就能吃下整个秦州城,还能为我军添一份战力,计划是我定的,上面要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辛文礼站起身来,沉声道。
“这叫啥话?”林峯致拍拍辛文礼肩膀,“咱们一起担着,就这么定了!”
“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