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圈儿,差点儿喊我祖爷爷。”
“扯淡!”李武州一瞪眼睛,扭头看向萧摩诃,“老子打不过是打不过,嘴上可从来没服过软!”
“是啊,老子就喜欢你这样又犟又直的,要不也不能提拔你当亲兵校尉。”萧摩诃拍拍李武州的肩膀笑道。
“哎呦……”李武州一手掐着夹肉的烙饼,另一只手索性放肆地勾住了萧摩诃的脖子,“咱俩当年一起从军,东挡西杀南征北战,这一晃也十多年了,我这也鞍前马后伺候你十多年了,咋样?小的伺候得可好?”
“还行吧!”萧摩诃晃荡着脑袋笑道:“我要是周瑜周公瑾,你就是黄盖黄公覆!咱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快拉倒吧……”李武州笑道:“就你那大黑脸还敢比周郎?我也不敢比老黄盖。”
“那你说你能比个谁?”萧摩诃说罢又咬了一口烙饼。
“我呀……”李武州仰着脖子看着云彩,“我也就是个周仓,给你鞍前马后,扛刀开路的周仓。”
“你是周仓,还给我扛刀?”萧摩诃瞪大了眼珠子笑道:“那我不成关云长啦?我也配比关二爷?”
李武州闻言,咽下嘴里的烙饼,转过身来看向萧摩诃,“你在我眼里,就是武圣关云长。”他说的很平静,语气自然得像门前的小桥流水,也像主妇口中的柴米油盐。
“……”萧摩诃被李武州的话搞得差点儿噎着,“你小子这马屁拍得越来越响了哈。”说罢站起身来拍拍裤子就要走。
“这当世武圣,你不敢当么?”李武州看着萧摩诃,淡淡追问道。
萧摩诃闻言,直起腰杆看向刚刚跃出秦州城城头的红日,缓缓回过头,露给李武州一个侧脸。阳光穿过萧摩诃略显放肆的胡子缝隙,在李武州看起来,如同阳光被萧摩诃的钢髯切碎。红色的旭日,金色的阳光,映衬着萧摩诃的侧脸,这一瞬间,李武州觉得自己看到的要么是武圣关云长的上身,要么……萧摩诃就是武圣转世。
“你都敢自比周仓了,我怎么就不敢做一回关云长?”萧摩诃雄浑的嗓音回荡在李武州双耳,豪迈之情涤荡在心中。
“再多吃点儿,今天咱要斩颜良诛文丑,水淹七军威震华夏!”萧摩诃朝着营盘内的一千武卫营将士大喝道。
“好!”将士们齐齐举拳冲天喝道。刚刚被萧摩诃嫌瘦的小虎子,一边举着拳头一边狠狠地咬了一口烙饼,很多人跟他一样,到现在才觉得今早的加餐吃起来心安理得。
早饭后,陈军大营各处都开始忙碌起来,所有部曲都按照吴明彻的将令开始重新整编。
秦州城内,昨夜忙活了一宿的关西华府上家丁们,没睡两个时辰就又要起早干活。
“顾叔,我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啊……”府上厨子王大勺在通铺上蛄蛹着抱怨道:“昨天脚后跟打后脑勺地忙到后半夜,这一大早又早起,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挺一挺吧!”关西华的管家老顾头拍拍王大勺的肩膀,“咱老爷的意思,是大宴款待乙弗大人三天,这才第二天。”
“真不是我嘴碎哈,”王大勺胡乱抓过衣服往身上套,“咱老爷这临时抱佛脚管用么?”
“嗨……”顾老头脸色一沉一甩袖子,“抱了不一定有用,但不抱肯定没用!别在背后议论主家!赶紧穿,穿好了干活去!”
王大勺挨了顾老头一巴掌,噘着嘴低头出了下人们住的厢房,顺手关上了厢房房门,忙不迭地奔厨房跑了过去。
片刻后,空无一人的厢房内装杂物的箱子发出吱嘎的声音,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从里面蹿出,正是尚识途。
“乙弗大人是个什么人?”尚识途一边琢磨,一边从箱子里翻出一件府中下人的短襟衣衫换上,“要是司闻曹的头目,那可得好好打探一番。”
齐军大营内,尉破胡正在四平八稳地吃着兰京专门给他做的扁食,帐外却突然传来了军报。
“大帅!”小校略显慌张地冲进大帐,将一身清晨的雾气与风尘带到尉破胡的一桌早餐上,“陈军出营了!正在向我军大营逼近!”
“什么?”一旁的长孙洪略闻言霍然长身而起,“陈军昨日才大败而归,今日就主动出战?”
尉破胡则是比长孙洪略沉稳得多,“莫慌,乱了分寸,你就中了吴明彻的计了。”尉破胡放下筷子,端起茶碗饮了两口,“率先出兵,不过是怕我军铁骑趁他们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