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十几个民夫和二十个孩子聊得有说有笑。
“你捂肚子干啥?早上吃坏了?”司马廉看戚云左手在肚子上又揉又掐,这才问道。
“有可能……”戚云一脸难受地说道:“估计得来个大的。”
“我陪你去啊?”司马廉道。
“不用,这么多活儿本来就干不过来呢。”戚云为难道。
“那你一直忍着,万一一个没忍住……弄我一身倒也算了,把周大哥衣服弄脏了可就不好了啊。”司马廉坏笑道。
“你给我滚。”戚云笑骂道。
“怎么回事儿?”萧叶正好溜达过来,问道。
“萧大哥,我肚子疼,按规定如厕不能一个人去,您看,是让廉子跟我一起去,您在这替我俩洗绷带啊,还是您陪我去一趟厕所啊?”戚云抹了抹鼻子挤眉弄眼地笑道。
“让我替你洗?亏你想得出来。”萧叶闻言直接气笑了,“算我倒霉,你拉个屎还得我陪着,走吧少爷~”
说着用剑鞘敲了一下戚云的脑袋。
“嘿嘿嘿……”司马廉在旁边忍不住偷乐。
萧叶戚云往南边树林里走了一段儿,在一棵大树旁停下了脚步。
“萧大人,我有事要说。”戚云突然低声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蹲下说,做戏做全套。”萧叶却出乎戚云意料地毫不意外,轻描淡写地低声说道。
“您,您知道?”戚云瞪大眼睛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你一紧张,或者下什么决定之前就抹鼻子,你自己没发现么?”萧叶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蹲下,我看看四周情况。”
“哦……”戚云蹲下身子,萧叶靠在树旁,四下随意看了看,这才低声问道:“说吧,发现什么了?”
“那个左胳膊带伤的叫周阿生的民夫可能是奸细。”戚云低声说道。
“为何?”萧叶问道:“你怎么看得出他是奸细?”
“他说他是土生土长的秦州本地人,但是他会说我们山西话。”戚云严肃道。
“你确定?没听错?”萧叶问道。
“我确定,他说桶圐圙,圐圙在我们老家话里是圈儿或者套的意思,我怕我听错了,又用这词儿问了他一遍,他也听懂了,肯定错不了。”戚云答道。
“嗯,好小子,这人如果真是奸细,肯定记你一功!”萧叶点头道。
“那……那万一不是呢?”戚云犹豫道:“会不会冤枉了好人啊……”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萧叶略一沉吟,又道:“还有,现在是两军交战,宁可抓错,不可放过,至于是不是冤枉了人,不是你们需要判断的事,明白了吗?”
“明白了萧大人。”戚云道。
“好了,再蹲一会儿咱就回去,记着做戏做全套。”萧叶道。
司马廉第三次看向树林找戚云的时候,才看见萧叶带着他从树林子里出来。
“好点儿没啊?”司马廉笑道:“你这可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不会是故意偷懒吧?”
“那倒没有。”萧叶皱着眉扇着面前的空气道:“他拉得那叫一个痛快,我离得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噗哈哈哈……”周阿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笑……见笑。”戚云捂着肚子面露尴尬地笑道。
“哎,不行……”萧叶皱眉道:“整得我也肚子疼。”说罢转身朝着营地一阵小跑。
“萧大哥,你肚子疼不去树林去营地干啥?”司马廉忍着笑问道。
“我没带纸!”萧叶头也不回地喊道。
等萧叶跑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河滩上立刻响起了一阵爆笑声。
“原来拉肚子也传染啊?涨见识了啊云子!谢谢云子!”三岔口边笑边说道。
大伙儿一阵起哄,戚云也不闲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们斗嘴。
片刻后,河边又来了几个抱着木桶盥洗的民夫。
“哟……今天还真热闹,这么多人一起干活儿。”周阿生笑了笑,把木桶往戚云那边挪了挪,给新来的人让了让地方。
“往那边点儿往那边点儿,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戚云不等司马廉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他的木桶给推了过去,把周阿生单独让在了一边。
“谢谢啊,呵呵……”新来的民夫乐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