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地走了,会不会是认怂了已经跑了?”
姚麒麟无奈地苦笑道:“确有如此可能,不过按照我对知世郎的了解,此人个性癫狂,目空一切,断然不会做了如此缩头乌龟才对。”
“不错不错。”戴温连连称是:“若非如此性格,怎会狗胆包天地潜入宫中闹了个天翻地覆,结果却只是喝了一碗酒酿圆子?”戴温摇头继续笑道:“若非如此,陛下又怎会如此盛怒,罚了大内禁军大统领薛理三个月俸禄不算还要打一顿板子?又怎会让主上秘密抓捕?还不是怕折了朝廷的颜面?”
姚麒麟点头笑道:“薛师兄此次吃亏不小,昨日我进城拜会之时,他还咬牙切齿骂着知世郎的八辈祖宗。”
“师兄?”戴温一惊,“原来姚兄师承卓九风前辈!失敬失敬!”
姚麒麟刚要与戴温客套,忽然左耳一动,扭头看向洞外,不多时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手下快步来至面前“大人!饵不见了!”
“哦?”姚麒麟一挑刀锋一般的眉毛,脸颊逐渐蔓上了一道延伸到嘴角的笑容,“上钩了。”
传信的黑衣赤羽继续道:“翻板埋伏纹丝未动,绳索被瞬间同时割断,切口平滑整齐,甚至连毛刺儿都没有,因绳索被割断而触发的一左一右共十二根无影针无一命中,全都打进了斜侧草地内。”黑衣人说着,掏出一个木匣,木匣打开,十二根泛着蓝光的长针静静躺在其中。
辛文礼飞速在脑海里还原着知世郎救人的过程——于树林间借树梢反震之力冲向“诱饵”,同时双手出剑斩断绳索,再立即接住那人并立即倒踢树干翻身躲过飞针。
“名不虚传……”辛文礼暗中赞叹道。
“恭喜恭喜!姚兄堪称算无遗策!”戴温嘿嘿笑道:“我这便回禀主上!鱼儿咬钩!”
姚麒麟谦道:“不敢当戴兄谬赞,主上面前还需戴兄多多美言。”
“一定一定!”戴温说罢便带着郑峥转身离去,一同走的还有亲兵提辖秦芩。
此时洞内已无外人,气氛顿时有些放松。“大人。”尙识途道:“我有一个顾虑。”
“说吧。”姚麒麟此时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好似在家里的田间地头听兄弟聊收成。
“我们是不是得考虑一下……万一知世郎易容成王府亲兵这种可能?”尙识途道:“三百亲兵也不是个小数目,混进去对于知世郎来说恐怕不是难事。”
“不必考虑。”姚麒麟微微一笑,淡淡道:“知世郎绝无可能混入亲兵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