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箴言灵花的最后一句——“残碑非终，荒魔在眸”，原来荒魔从未在外，而在每个害怕差异、拒绝理解的眸中。
“接下来做什么？”苏妄言望着重新清澈的魔渊，人皇印此刻轻如羽毛，却仿佛承载着千万种重量。夜修离扯了扯黑袍，露出腕间与他相同的三色环扣：“当然是去同心城开个庆功宴——顺便告诉那些老顽固，以后三族的灵脉交易，得用我们新刻的‘共生残碑’做契约。”
白霜华笑着摇头，指尖抚过掌心的环扣，星砂与人皇血、魔纹在她体内共鸣，化作最温柔的震颤。远处，灵脉树的第一朵花开了，花瓣是金、紫、银三色渐变，花蕊中央，静静躺着半块刻着“共生”的残碑——那不是终点，而是千万个新开始的起点。
断碑谷的风掠过三人发梢，带着三族灵脉的私语。这一次，荒魔的阴影不再游荡于裂隙之间，因为当三双眼睛学会在彼此的瞳孔里看见完整的世界，再深的裂痕，也终将被名为“理解”的光芒填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