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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声音颤抖,却字字如刀,“血,把村口的礁石都染红了......三天三夜,海水都是血腥味的......”
村民们静静听着,呼吸沉重。
一些老人抬手抹泪,更多人则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仇恨的火焰在他们眼中悄然燃起,混合着决绝与悲壮。
“操!”孟金城却听得极不耐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力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地嚷嚷起来,“大半夜的把老子吵醒,就为了听你在这儿搞爱国教育?!你们村是不是都有病啊?!抗你麻痹的日!这深更半夜的,哪来的日?!月亮都让乌云遮住了!”
村长没有理会他的粗鄙,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比的愤怒和凝重:“可是今天!警报又响了!因为!鬼子,又来了!!”
他颤抖的手指猛地指向被扔在祠堂角落、如同两滩烂泥的间谍,“这两个,就是杨神医发现的,小日子派来的间谍!他们计划在今天凌晨四点,屠了我们全村!占了我们的岛!”
“什么?!
“屠村?!”
祠堂里瞬间炸开了锅!惊愕、恐惧、愤怒......各种情绪在人群中爆发,村民们议论纷纷,声音嘈杂。
有人怒吼,有人哭泣,有人抄起墙角的锄头,眼中燃起同仇敌忾的烈焰。
风柏泉一听“鬼子又来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立刻跳了出来,脸上写满了荒谬与不屑:
“怎么可能?!村长,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屠村?您当这是拍抗战神剧呢?还是节目组给的剧本?”
他冷笑一声,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斜斜扫向杨不凡,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我看啊,八成是某些人半夜精神失常,惹了麻烦,就编出这种耸人听闻的故事来脱罪!”
话音未落,覃紫苏也立刻帮腔。
她指着地上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渗血、衣衫撕裂的“美术生”,语气夸张又悲悯:
“村长,您可千万别信杨不凡的一面之词啊!她是个疯子!精神病院开过证明的那种!一定是她半夜发病,凶性大发把人打成这样,事后怕担责任,就胡编什么‘间谍计划’‘屠村阴谋’!您看看——”
她猛地转身,指向那两具“烂泥”,“他们看起来多柔弱啊!分明就是普通游客!谁家间谍长这样?!”
此言一出,祠堂内的嘉宾顿时分裂成两派。
陆浩宇一步跨到杨不凡身侧,看向覃紫苏眼神如刀锋般冷厉;
季海洋直接跳出来,怒斥她胡说八道;
孟星辰、钟浅浅、季澜昕三人目光坚定,她们知道,杨不凡从不说谎,更不会无端伤人。
而另一边,关江流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显然内心挣扎;
风柏泉、覃紫苏、关泠泠、钟广宗和孟金城夫妇则抱臂冷笑,一副“看穿真相”的优越姿态。
村民们没有立刻表态。
他们沉默着,目光齐刷刷投向村长陈伯——这才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
陈伯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强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他声音低沉却清晰,一字一句地讲述起今晚的经过,包括杨不凡如何发现异常,如何审讯,以及审讯出的惊人结果。
“......我当时就在旁边,亲耳听到那两个畜生招供!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他们隶属一个小日子的极端组织,计划今夜四点,借台风掩护,由伪装渔船运送三十名武装人员登岛,屠尽全村,随后便会冒充村民,再诱杀在外青年,彻底‘华化’潜伏三代!”
他刻意省略了杨不凡那“惨无人道”却高效得可怕的审讯过程——虽然那只是用银针扎了几下,不见血也不见淤青,但那两个男人发出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他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众人闻言,祠堂陷入一片死寂。
村民们不再说话,但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沉默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岩浆翻涌。
仇恨、愤怒、决绝......,在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悄然凝聚。
可关泠泠仍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不可能的……我留学时接触的日国人,都彬彬有礼,鞠躬九十度,地铁上连大声说话都没有!他们是文明社会的典范,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