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去爸爸要我去的兴趣班呗。”
“别去兴趣班了,陪妈妈去江西南昌出差可以吗?”
这场冰冻已经持续一周了,薛宴辞早晚都得下到基层去,这事路知行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在今天这种状态下说出这件事,路知行是真生气了。
可她不能不去,他也没法儿阻止她。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吧。”
“明天上午陈临姨妈会送材料过来,后天一早儿我们就出发。”
薛宴辞又哄了几句,叶嘉盛终于高高兴兴地走了,下一秒薛宴辞就对着垃圾桶,将十分钟之前吃下去的饭菜全吐出来了。
自十月成都出差回来后,薛宴辞的胃口就没好过,拖拖拉拉两个多月,日复一日地糟糕。
十一月路知行有一半时间在出差,十二月两个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了,又各自忙工作,这一转眼,一月都快结束了。
漱口、刷牙过后,薛宴辞终于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了,等着路知行对自己的审判,关于为什么会在他办公室掉眼泪,为什么会在车上咬他,为什么会拉着他沉到浴缸底。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应下去南昌出差的事。
明明早在半个月前就答应过他,今年一定在家,和孩子们一起过新年。
这已经是薛宴辞第四次爽约了,她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和家里人一起过新年了。
今年这场雪太大了,大到躺在床上竟然听不清路知行的呼吸声,入耳的竟是簌簌地下雪声。
“你怎么还不问我?”
路知行将薛宴辞伸出被子的手又拉进来放在自己腰间,冲着她的头顶发脾气,“我不想跟你说话。”
薛宴辞什么也没说,只朝路知行心口贴了贴,坦然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