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因为安全和消防这两件事和生产一线的老员工不对付,有矛盾的时候,都是带着叶嘉盛一起到现场去。
尤其是老一辈员工,看见叶嘉盛,都跟见了玩偶似的,除了不亲他,都是要上手抱一抱、聊两句的。
如果不是薛宴辞规定,只有父母可以亲孩子这件事,估计这些人都会亲亲叶嘉盛。毕竟这小子打小就长得好看,嘴还特别甜,还特别会说话,会办事。
“叶三爷,你怎么爬上去的,就怎么爬下来。”路知行顶着大太阳站在树下,只想看热闹。
“爸爸,快点接我,有虫子。”
路知行连忙爬上梯子,去抱儿子。
这小子除了和爸爸叶知行长得像,其他没一点像他的。这小子不仅继承了妈妈薛宴辞的天马行空,还遗传了她怕虫子的弱点。
叶家三个孩子,分别在不同年龄爬上这棵树,就为了摘桃子。
就为了摘个桃子带回家,给妈妈。
因为,妈妈最喜欢吃桃子了。
“媳妇儿,咱儿子今天又干了件大事儿。”
薛宴辞停下涂面霜的动作,“怎么了?除了爬树上下不来,被虫子吓哭了,还干出什么事了?”
“你猜猜。”路知行饶有兴趣。
“又把陆港集团的数显屏倒腾坏了?还是把王大爷的鱼给呛死了?还是把水洒且初文化的乐器上了?”
“都不是。”
叶嘉盛在通纳生物、且初文化、陆港集团那是没少干坏事。
从他三岁第一次,把一杯橙汁倒在路知行花四百万新买的钢琴上后,叶嘉盛调皮捣蛋的生涯就开始了。
在他手里毁掉的东西,数不胜数,赔掉的钱,也已经很可观了。
但这些,都还好,总归是有的赔。
但叶嘉盛五岁那年,路知行带着他去且初录音室看录音现场,想要给儿子在音乐这方面开开窍,启启蒙,但叶嘉盛一点儿都不愿意,只一个劲儿地闹。
路知行当天也是脑子不清楚,就非得劝儿子,一个劲儿地劝。
叶嘉盛一气之下,趁着爸爸叶知行不注意,将整个录音室的电全给断了,连备用电池的开关也都摁了。
路知行当时特别想揍叶嘉盛一顿,他也确实揍了叶嘉盛一顿。
可这小子,挨了打,嘴也特别硬,就是死不认错。
“怎么的,又在会议上举手发言,搞得很多人下不来台面了。”薛宴辞平淡地问一句。
这类事,叶嘉盛也没少干,连他爸爸叶知行的台,他也是没少拆,更别提其他人了。
“比这个还严重。”
薛宴辞叹口气,“算了,不猜了,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吧。”
“咱儿子自己给自己拟了个封号,上午十点拟的,下午三点,整个园区的人就都知道了。”
“叫啥?”
“叶三爷。”
“哈哈哈哈哈……”薛宴辞笑得前俯后仰,“叶三爷,这小子是什么封建余孽来的嘛,哈哈哈哈哈……”
“我当时在会议室都快尴尬死了。下午后勤打电话给我,说,叶三爷爬树上找我呢,我当时都懵了。”
路知行讲起这桩事,笑眯眯地,神色悠然。他最喜欢在睡前和薛宴辞聊聊自家这三个孩子的事,又有趣又温馨。
是很难得的家庭时光。
“路老师,叶嘉盛真的和你很像。”
“除了长得像,其他的,没一点儿像的。”路知行将薛宴辞刚拿到手的书抢走了,放在床头柜上,就想和她聊聊天。
薛宴辞顺势躺进路知行怀里,“叶三爷和你一样,都是封建余孽。”
“别胡扯。”
“咱俩第一次睡觉,第二天你就往我床上铺了大红四件套,餐桌上摆满了喜字。”
路知行想起来了,那天薛宴辞站在卧室门口确实问过他一句,路老师,你是什么封建余孽吗?
“唉……”路知行叹口气,酸溜溜地,“也不知道谁就偏偏喜欢我们这种封建余孽。”
“老公,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薛宴辞一开口,一说这些话,路知行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扯她的睡裙肩带,只想抱她坐在自己腰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