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否征用钦州港作为演习基地,被薛宴辞给一票否了,两人同乘一个航班从两江机场到首都机场,愣是冷着脸上了各自的车。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
说大了,各自为政,都想要将自己的所辖区域更充沛,说小了,就是性格不合。
其实,也根本就没这么多事。就是上面放了两个人在桌上吵,互相制衡罢了。薛宴辞和郑鹤不是不明白这个事儿,但在绝对利益面前,实在是没法儿退让。
更何况,真有一方让了,那就是死路一条,没这个必要。
一个百年统一大计,一个沿着边疆,谁都没错。
郑鹤家在万寿路,路知行很少来这边,主要是薛宴辞近十年职级很高,不再需要走动了,这一大片变化还是挺大的。
想当初薛宴辞刚到北京,一个小小的副部级,尽管有大伯叶承明在前面撑着,薛宴辞也一样没少受排挤。连带着路知行每年端午、中秋、新年送礼的时候,也经常被拒之门外。
现如今,真就是大变样了。
“麻烦告知一下郑先生、郑太太,叶先生、叶太太来访。”
路知行松开与薛宴辞牵着的手,改为她挽着他的臂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按照要求,按照规定,按照等级,颐和原着叶家门口也应该有勤卫兵执勤的,只不过薛宴辞特地打过报告,撤销了。
她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很多时候,路知行看了都觉得害怕,可她呢?春风拂面,连个司机都不需要,自己开车,自己赶飞机。唯独除了有联合演习时,会找几个人明面上护着孩子去上学,其他时候,什么都没有。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三个孩子的安保是保密的,人员和期限也都是轮换的,至于家门口,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如果有事,两分钟之内是完全可以响应的。
这一切,也都是路知行的安排。
“小薛、知行,快进来坐。”
“吃过晚饭了吗?”
郑鹤的太太是中央美院的郝轻娉教授,前些年路知行送叶嘉硕练字,就是郝教授中间牵线,找了一位国手。
只可惜这儿子什么都没练成,最后这位老师收了叶嘉盛,手把手地教出了一笔好字。
无论薛宴辞和郑鹤有多么不对付,路知行和郝教授的关系也还是很好的。
圈子就这么大点,面子还是要顾的。
郝教授先是抬着手招呼一遍家里的保姆,“小李,换桌菜。”又转身拉过薛宴辞的手,放在手心,“小辞啊,我和老郑吃得清淡,你和知行想吃什么,我让小李去做。”
“郝老师,您太客气了,我和知行来的太冒昧了,添两双碗筷就是了。”
行至饭厅,坐在主位上的便是郑鹤了,很精明能干的七十岁老人,目光炯炯,握着筷子的一双手利落极了。
薛宴辞摆摆手,示意起身的人坐下,“老郑,我叶家要走了,请您抬抬贵手。”
路知行靠在椅子上的后背微微直立,薛宴辞这是来和解的?
郑家这饭桌上可不只有郑鹤和郝轻娉,还有郑鹤的儿子,纪委郑元畅,儿媳罗露,最高人民法院的副书记以及和叶嘉盛同岁的郑家小孙子郑哲珉。
薛宴辞未免太直接了。
“你们薛家不早就在世界各地落地生根了吗?连你那位至交好友章淮津不也被你合理安排出去了。还想要怎么抬手呢?”
“老郑,我叶家四代人,到我第五代,你要不要抬这个手,完全取决于你。”
郑鹤朝郝轻娉看一眼,三分钟后,换了一桌新菜,不清淡,很广西。
叶家五代人,四代人全部身居要职,就算是到了薛宴辞,叶家落败了,她也一样撑了叶家二十年。
更别提她的丈夫叶知行了,叶家从两个大型企业做到三家上市企业,这可不是往前走了一步的事。
从人口兴旺来讲,叶家最光辉的一代就是叶知行和薛宴辞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当然了,这里面更重要的还是叶家祖祖辈辈埋下的,在各行各业,在各个地方、职位上的人。
这些人,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薛宴辞,更没有任何机会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但是他们的孩子,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