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舅舅家书房,陈临姨妈说有一些工作需要妈妈的签字。”
路知行点点头,又和几个孩子打声招呼就上楼去了。薛启泽在上海这套房子,路知行这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今天上午,将自家三个孩子送过来,他就和薛宴辞赶去医院了。
“姐夫,伯母怎么样了?”
“很顺利,再有一两周就可以出院了。”
陈临听到这话,又给陈让、陈礼分别发了消息,才将带来的文件转交给路知行。
叶承樱是叶家的小公主,也是叶家的大小姐,更是在路知行之前叶家的掌事者、话事人。叶家和陈家的关系也是起源于叶承樱的父亲杜仁礼,时过境迁,一辈人一辈人走下来,这种关系太难能可贵了。
路知行瞧一眼文件上的密封条,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虽然在此之前,他也看过一些涉密文件,但那都是有薛宴辞在场的,也都是经过她允许的。
“阿临,我带你过去医院找宴辞吧。”
“不用,姐夫。”陈临拒绝了。
“姐姐之前有过嘱咐,你可以看,我也可以看。需要我们看完之后将文件分成两类,一类是可以直接通过的,一类是有待商榷的,还需要标记出有问题的地方。”
薛家所有人的书房都是有监控的,想到这里,路知行立即喊了二哥薛启泽过来将陈临进书房之后的所有记录,连带着存储卡也一并处理了。
一共三份文件,路知行同陈临看到凌晨三点才结束,才分好类朝医院赶去。
看到薛宴辞披着薛启洲的外套,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路知行是想转头就走的,他不是不知道这个事儿,也早说服自己要接受这个事,也确实是在心里接受了这个事儿,但真亲眼看到了,还是很难过。
“媳妇儿!”路知行超大声。
“这是分类好的文件,这一部分需要你签字,这一部分需要你再看看。”
他就是嫉妒。
嫉妒到和薛宴辞说话的声音都冷冰冰的;递文件给她时,也是一把扔了过去;递笔给她时,都没有将笔帽摘下来。
薛宴辞靠在病房门口的椅子背上,毫不犹豫地签完字,又翻了翻路知行和陈临做好的标记,什么都没说,就又装进档案袋了。
“小辞,跟知行回去吧,这里有我和爸爸就行。”
薛启洲收走自己的外套,薛宴辞冷得打了个寒颤,医院冷气开得太足了。
“大哥,找人把这里的监控处理一下,我这堆文件是涉密的。”
薛启洲愣了一下,又点点头,“知道了,赶紧和知行回家去吧。”
路知行是什么时候,开始参与到自己妹妹工作里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连她工作上的涉密文件都能看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敢这样和自己妹妹闹脾气的?
薛宴辞对路知行的信任真的已经顶格了,她愿意和他分享荣誉。
仅凭这一点,路知行就赢过了所有人。
“生气了?”
“没有。”路知行答得很平淡。
薛宴辞不再讲话,只朝路知行怀里靠了又靠,他的怀抱才是最好的,又香又软又暖和。
赶回薛启泽家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陈临和薛宴辞将文件又重新密封签字后,陈临带着档案袋就回北京去了,薛宴辞已经做好要哄路知行的准备了,但她实在累的很,很想回卧室洗澡睡一会儿。
“我们去住酒店。”
路知行这话说的突然,薛宴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想住陈雨欣家里。”路知行眼神复杂,但多是命令,没有乞求。
薛宴辞同意了,起身跟着他出了门厅,到了酒店。
关于陈雨欣,一直都是横在两个人心里的一根刺。但路知行比她勇敢,他敢一次又一次的提出,但薛宴辞不敢。
“媳妇儿,你睡一会儿吧。”
薛宴辞哄哄他,“别和我生气,老公,求你了。”
“我没和你生气,我是气我自己。”
“怎么,我家知行什么时候学会自我反思了?”
“早就学会了。”路知行恶狠狠地答一句。
“老公,我只喜欢你,我也只爱你,知道吗?”
“薛宴辞,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