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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章,把你手里的事情停一停,等我稍微稳一稳再动。”
薛宴辞只要唤章淮津一句「章章」,他就安静下来了,他就不再折腾了。
章家外迁的事情,前期准备的特别充分,该打理的关系,有一半是章淮津和司淼亲自走动的,有一半则是陈礼代表薛宴辞进行的。比当时薛家准备得更充分。
但事实上,章家外迁工作开展得并不顺利,连薛家的一半都比不上。
“你怎么样?”章淮津问一句。
“还可以,年后我得去趟两广,还得去趟上海。”薛宴辞摆手拒绝了章淮津递给她的烟,只说,“等我聊聊看。”
章淮津吃过晚饭就走了,回他在北京的丈母娘家去了。对于这些事,路知行并不能够看得清楚。
当初他赞成司淼和章淮津结婚是为了能让章淮津有点儿自己的事情去做,他也相信司淼有这个能力,可以让章淮津收心。
事实上,前十年确实是这么回事,但自从外迁开始,所有人都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道,戴着两副面具,各过各的日子。
薛宴辞所展现出的智慧、能力、手段,在这群人里,一直都是顶尖的。路知行所仰慕的这一切,也同样成了薛启洲、章淮津和赵易楠所仰慕的。
谁会不喜欢一个对外雷霆手段,对内娇柔甜美的姑娘呢?
“别气了,好不好?”
“不好。”
路知行已经拒绝十多遍了,他时时刻刻拒绝,也同样时时刻刻渴望薛宴辞能再哄他一次。
路知行暗讽自己是卑鄙的,是无耻的,是无理取闹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薛宴辞如果就此不哄自己了,怎么办?路知行怀着这样龌龊的想法拒绝了薛宴辞第十三次,已经是极限了。
“老公,别生气了,我很心疼你。”
薛宴辞哄了路知行第十四次,嘴巴都干的起皮了,偏头痛一阵阵袭来,她又哄了他第十五次,“知行,这些事你都知道的。”
“那我就是生气。”
路知行就是个孩子,永远都会因为同一件事反复生气,反反复复无数遍。他曾经梦想过给薛宴辞做情人,那时候,她拒绝了他这个梦想。
现在看来,假设路知行真就给薛宴辞做了情人,他也不会是个合格的情人。
太能闹腾了。
还不如给她做丈夫,有婚姻关系在,他再怎么闹,也能有个头。
“在去九寨沟的路上我和你坦白过我与大哥的事情后,我就没再把薛启洲放在心里了。”
“大哥已经到情绪崩溃点了,我知道一旦跌落会有多难过,多痛苦。我不能放任大哥和我一样,陷进情绪,自我折磨。现在这个关键节点,更不能出事。”
路知行平躺在床上,毫无生气,“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难过,我就是不高兴。”
“老公,乖一些。”薛宴辞起身盘腿坐在他身旁,又哄他一次。
路知行真应该感谢他自己长了张好看的脸,长了张三十多年没有变化的脸,以及那双经过世事蹉跎仍旧亮晶晶的眼睛。
若不是因为他这张脸,若不是因为他这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可能早就被离婚了。
薛宴辞嫌弃凌玫跟赵易楠太能闹腾,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了人家一通。可路知行是个比凌玫更能闹腾一百倍的主儿,她倒就真的从没说过一句,也没嫌弃过一回儿。
“薛宴辞,我不许你心里有别人。”
“老公,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
“你只能爱我。”
“老公,我只爱你。”
“我不许你想别人,就是不许。”
“不想,不想,从来就没想过。”
......
任凭薛宴辞再怎么哄,再怎么答应他事情,路知行就是不高兴,已经折腾到十二点了,她累的很。
上午薛启洲所提的休斯顿港口的事,薛宴辞是应下了,可到了现在,她也没想出该怎么办。
休斯顿港口有11个现代化集装箱码头,其中barbours cut集装箱码头和turng bas集装箱码头由港务局直接经营管理,年吞吐100万标准箱,其余集装箱码头均由私人经营管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