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谁。
摄像头转过来的那一刻,路知行害怕到要命。
保持低调,将自己隐到尘埃里,是叶家、薛家的百年要求。
“好姑娘,删照片很贵的,乖一点儿。”
“你赚那么多钱,给我花一点儿,都不可以吗?”
路知行不再说话了,安心去听叶嘉硕在台上讲什么。只等着结束了,到后台,找主办方,找摄影师把薛宴辞的照片、叶嘉硕的照片、叶嘉盛的照片以及自己的照片全部买回来。
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但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总会遇到偷偷备份的人。放到以后,那都是会惹出大麻烦的。
“儿子,你真厉害。”薛宴辞弯下腰冲着叶嘉硕白净的脸颊亲一口,送一捧鲜花给他。
“妈妈,好多人呢。”叶嘉硕尴尬着将妈妈的口红印擦掉,沾的手上到处都是。
薛宴辞撇撇嘴,“怎么,长大了,嫌弃妈妈的口红印了?”
“妈。”叶嘉硕语重心长,活像一个小老头,“我是怕你被别人认出来,给你添麻烦。”
“没事儿,有爸爸在呢,爸爸会处理好这些事儿的。”
路知行处理完照片,从后台回来正巧听到薛宴辞这句话,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更高兴。
薛宴辞可以信任的人极少,但她把她的所有都托付给了他这个做丈夫的,这种顶级依赖、信任,路知行担心自己有一天接不住。
“中午吃什么?”
“妈妈,你想吃什么?”家里这三个孩子,全是偏心鬼。
只要路知行问出这个问题,就像触发了既定答案一样,所有孩子都会问薛宴辞一句,妈妈,你想吃什么?从来就没问过,爸爸,你想吃什么?
“老公,你想吃什么?”薛宴辞问了,她每次都问。
“媳妇儿,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路知行答一句。
答案是确定的,但过程不能少。
“麦当劳,好不好?”
薛宴辞对麦当劳的喜爱程度真是一点都没变,四十年如一日,每周都要吃一次。
“儿子,要不要许愿?”
“妈妈,没有蛋糕和蜡烛,不能许愿。”
“问问爸爸,爸爸有办法。”
对于三个孩子,路知行并不是一位有趣的父亲,他能给孩子的只有教导和陪伴。但薛宴辞不一样,三个孩子关于妈妈的日记都写过相同的话,我的妈妈特别有趣,有很多新奇的主意。
可关于爸爸的日记,三个孩子都只会写,我的爸爸很聪明,工作特别辛苦。
路知行学着薛宴辞的样子,给薯条蘸上番茄酱,插在汉堡上,“来吧,儿子,许愿吧。”
“爸,你好有趣。”
“爸爸,你好厉害。”
路知行对着两个儿子笑一笑,看着孩子许愿。
叶家三个孩子心里的榜样、偶像全是他们的爸爸叶知行。为什么是他,全是薛宴辞一手促成的。
薛宴辞在每一个孩子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不断地反反复复告诉他们,你们的爸爸是全世界最优秀、最厉害的爸爸;孩子稍微长大一点儿,她就带着孩子到公司看路知行工作,给他们讲爸爸叶知行有多聪明,有多会赚钱;等孩子过了十岁,薛宴辞就会选各式各样的体验课,让路知行陪着孩子去玩。
所有这些对于小朋友来说会喜欢的、惊讶的游戏,全部都是薛宴辞带着路知行玩过一遍的。
路知行给三个孩子的所有新鲜感,都是薛宴辞给过他的。
下午颐和园划船,两个儿子真是体力无限,愣是选了脚踏船,在湖面上来来回回地绕了一下午,直至太阳快落山了,才肯回家。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睡觉?”
“爸爸在忙工作,我们先睡。”
路知行自吃过晚饭,检查完叶嘉念、叶嘉硕的作业,就跑去书房画画了。要论这一家人里谁的体力最好,还得是路知行。
他能陪着两个儿子玩一整天,还能在书房再坐三小时,挺厉害的。
“妈妈,今天我们后面的叔叔、阿姨认出你了。”
薛宴辞扒拉扒拉儿子的头发,叶嘉盛越长越像路知行了,大眼睛,深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