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完美地继承了薛家人吵架的气势和逻辑。
“叶嘉盛,给妹妹道歉。”
“我不。”叶嘉盛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盛气凛然,根本就不怕。
薛宴辞抬头笑着望向翟恒,“我家儿子从小就被他爷爷宠坏了,您别往心里去。”
“涵润,欢迎你来我家看小金鱼、看牡丹花、摘葡萄、冬枣、石榴……”
听到薛宴辞说的这些,翟润涵一下就心动了。毕竟不是所有家长都会像路知行一样宠孩子,愿意把自家漂亮的草皮、花园铲了,给孩子种这些。
索元忠推推邓梓馨,这位幼儿园班主任开始调节两个孩子的矛盾。
下午两点整,叶嘉盛的入园仪式正式开始,路知行看一眼坐在第二排小椅子上玩手的叶嘉盛,莫名生出一种不好地预感,这小子可真是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还不如叶嘉硕了。
别人家的孩子会给台上表演节目的小朋友鼓掌,会举手参与活动,会接老师送过来的气球……自家这儿子只会百无聊赖地发呆、玩手指头。
薛宴辞揽过叶嘉硕的肩膀,“儿子,和妈妈讲讲你的入园仪式,好不好?”
“妈妈,我都快八岁了,已经读小学了,早就不记得幼儿园的事了。”
“讲讲嘛,儿子。”薛宴辞将叶嘉硕抱紧了,十分谄媚,“和妈妈讲讲呗,好儿子。”
叶嘉硕终究还是没能磨过薛宴辞,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幼儿园入园当天的事全讲了一遍。
那天的事,路知行有拍视频给薛宴辞看过,时隔五年,连路知行都记不清其中的细节了,但薛宴辞竟然能和儿子聊得津津乐道。
当天的天气如何,叶嘉硕穿的园服是什么样的,最后分到了什么颜色的气球,爸爸叶知行带他拜见了哪位老师,都聊了什么......
叶嘉硕每说三句,薛宴辞就会肯定一句,剩下的两句还会一脸疑问地和儿子再确认一下细节。直至叶嘉盛的入园仪式结束,叶嘉硕才将自己的故事讲完。
回家路上叶嘉硕一直将头埋在妈妈薛宴辞怀里,后背一抽一抽地。这场时隔五年的记忆,叶嘉硕从来就没忘记过,那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去参加集体活动,认识那么多陌生人。可每天送自己出门,接自己回家的永远都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自己,和所有的小朋友都不一样。
叶嘉硕以为自己的妈妈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事实上,妈妈记得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妈妈,谢谢你。”
“傻儿子,是妈妈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让妈妈参与到你的人生里。”
“妈妈,您能不能不要再说我傻了。”叶嘉硕抬起头,眼圈红红,明显是哭过了。
薛宴辞皱皱眉头,很是嫌弃,“就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告诉姥爷去。”
薛宴辞一把拉过儿子,冲着叶嘉硕的脸蛋亲一口,“笑话,我能怕你姥爷?”
“妈妈,你别亲我了,我长大了。”
“怎么,有喜欢的小姑娘了,嫌弃妈妈橘子味的口红不好闻了?”
......
路知行瞧着吵架的母子俩笑了笑,真想告诫叶嘉硕一句,傻儿子,这会是妈妈最后一次亲你了,最后一次给你留下她的橘子味的口红印了。从今往后的数十年里,你将会在无数困难时刻怀念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怀念起妈妈亲你的最后一口。
也许那个时候,妈妈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
薛宴辞就是这样的人,她总是会用独有的方式填满路知行和三个孩子心里所有的缺憾,使得所有人的人生再一次变得丰盈饱满。
叶嘉盛到家后连晚饭都没吃,脱了园服,自己胡乱地洗了澡就睡着了。路知行以为儿子生病了,接连推开房门看了好几次,都没事儿。晚上八点多醒了,下楼闹着要爸爸叶知行煮馄饨吃,吃完馄饨又吃了十多颗蓝莓,又上楼睡觉去了。
“叶先生,要不要再读个医学博士?”
从下午四点半到家,薛宴辞就给陈礼打了电话,让她问问天津大学物理博士的事。
起初路知行以为她在开玩笑,直至一刻钟前,她翻出了家里的户口本,找出了她本科、硕士、博士的毕业证,以及天津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全部扫描发给陈礼,请她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