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搬回家住。”
“我的傻媳妇儿,你现在搬回家,和向爸妈明底牌有什么区别?”路知行拉她躺回怀里亲一口。
“哎,人生好无趣。”
“老实点,媳妇儿,别乱动。下周我们回北京。再有一个月姑娘就放假了,我们就回半北藕榭住了。”
薛宴辞撇撇嘴,“爸妈也回天津。”
她很喜欢在撇嘴的时候将下嘴唇突出来,包裹住上嘴唇,叶嘉硕有样学样,每次撇嘴的时候都和薛宴辞一模一样。
“爸妈住在姥姥家,管不着我们。”路知行的叛逆期终于到了。
薛宴辞探出脑袋看看路知行,他微微颌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嘴角稍稍上扬,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坏笑,真好。
这场迟到的青春期叛逆,会让路知行的人生更加完整。他之所以敢违背父母,是因为他有父母了。
“知行,我擅自作主让二哥把航谦送来天津,又邀请了章章一家,阿楠他们俩来家里住,会不会影响到你?”
“傻媳妇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还有两个家在和康名邸。”路知行都有点儿怀疑薛宴辞的脑子是不是没恢复好了,最近这一周,傻乎乎的,和小儿子叶嘉硕一个样。
“你的房子还没有卖掉?”薛宴辞问一句。
“没有,你还没住过呢,不卖。”路知行语气蛮横。
“我住过了,你更舍不得卖。”
“等等吧,等你退休后,我们再处理这些房产。”
“章淮津他们也就住一个月,孩子就该摆百天酒了,到时候就给他们赶走。赵易楠过完春节就得回嘉心科技工作,到时候带着他那小女孩就走了,影响不到我们。”
路知行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突然很想问问怀里人,“媳妇儿,回天津后,要不要去住住我在和康名邸的房子。只是小一些,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可以吗?”
“知行,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我住哪里都一样儿。”薛宴辞睡着了。
路知行向薛宴辞求婚时说过,你在哪儿,家就在哪儿。现在主体方向变了,薛宴辞说,有路知行在的地方就是家。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求婚?
路知行掀掀被角,透透风,他太热了,薛宴辞就是个小妖精,时时刻刻都要吃人。
“叶董,有一个苏富比的拜访,要接进来吗?”
“谁啊?”路知行瞥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才九点零五分,才上班五分钟。
“苏富比亚洲区副主席贾哗。”
路知行记得这个人,刚搬家到颐和原着的头三个月,收过不少名帖,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该给她归到哪一类。后来,薛宴辞只看一眼她的名帖,就扔掉了。
薛宴辞这个人很会表演,在外,和所有人都是好朋友,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在家,对所有人、所有事,泾渭分明,没用的,看不上的,一律丢掉。
“找个借口推掉,以后这一类的电话,都不要接进来。”路知行挂断电话,开始买回北京的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