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她会随手交给家里的阿姨插瓶之后放在她卧室。
“那在美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重新接纳我。”
“尝过牛奶糖就不想再吃水果糖了。我喜欢过你是真事,为你难过到天都要塌了也是真事。”薛宴辞仍旧是一副态度诚恳,语气平静的神态,“但我更爱路知行,没有路知行在我身边,我活不下去。”
“我之前说过了,我和你,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只会索取爱,但知行不是。他会给我无穷无尽的爱,他甚至会牺牲掉自己来保护我,这些东西,我和你,我们都做不到。”
“我和你,我们之间是无限的猜忌、怀疑、折磨。章章,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婚姻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具备拥有幸福的能力,但不是和我。”
章淮津神色黯然,他不是不想给薛宴辞无穷无尽的爱,可他从来就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又怎么能给她呢?至于牺牲掉自己来保护她,他也可以去做,但自己真这么做了,章家又该怎么办呢?
章淮津不是路知行,正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能义无反顾。
薛宴辞借着客厅灯光看了好一会儿半靠在沙发上的章淮津,心里还是难过的。
她永远感激那天陪着自己在雨里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十六岁的章淮津,也永远喜欢那个顶着高烧,捧着块石头来自己家,一边吵着要送给自己,一边咒骂宋寓那块破石头有什么了不起的,既没他的大,也没他的好看。
但一切都结束了,那两年的吵闹不仅是章淮津一生里最好的时光,也同样是薛宴辞这一生里只要提起,仍然会让她感觉到十分美好温暖的一段回忆。
“小辞,你觉得我和司淼有可能吗?”
“你捧出一颗真心去尝试过了,有没有可能,你自己就知道了。”薛宴辞打开酒柜,倒杯红酒,推给章淮津,“你和司淼的答案在你和她之间,在未来。不在我和你的聊天中,更不在我和你的过去中。”
章淮津端起酒杯喝一口,“如果我去爱司淼,我真的怕自己会忘掉你的,薛宴辞。”这杯酒是赤霞珠,是薛宴辞和叶知行订婚宴上的喜酒。
“你忘不掉我的,咱们两家从祖父辈开始就是世交,到我和你这一辈,也一样是世交,以后孩子们也是一样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章淮津争辩一句,他太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忘掉我也无所谓的,章章。我已经向前走了十三年,可你还一直困在我们的十八岁,我对此一直很遗憾。我希望你可以像我一样,过的好,过的幸福。”
“我们以后还会是好朋友吗?”章淮津又问一句,他太想要一个可以长久待在薛宴辞身边的身份了。
“当然会,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或是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从五岁起就是好朋友了,这事变不了的。”
“以后可以跟你和知行做亲家吗?”章淮津又问一句,他太想和薛宴辞、叶知行产生链接了。
“如果孩子们长大后愿意,知行也同意,我没什么意见。”
“章章,别把这个事当作是你和司淼谈恋爱、结婚的目的。人这一辈子很长,好好活着。让我也看看,你幸福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得到所有既定答案的章淮津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里了,转而开始为他心爱的女孩筹谋,“你怎么教会知行生意场上这些事的?”
“请我爷爷教的。”薛宴辞停了一秒,就读出了章淮津的想法,“你是想让司淼以后和你一起打理章家?”
“嗯,她具备打理章家的能力,这也是我看重她的一个主要原因。”
薛宴辞又开始嘲讽章淮津了,“你都还没去表白过,人家都不一定能同意,你就想这些是不是太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