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天生的执政者。
“姑娘,前面路口我们停一下,你在车里等一下爸爸,可以吗?”
“爸爸,你要去给妈妈买花吗?”
前面路口有一家很大的花店,每一次回厦门,路知行都会绕去那里买三捧花。一捧送给妈妈叶承樱、一捧献给爱人薛宴辞、一捧送给女儿叶嘉念。
“章淮津,你还爱薛宴辞吗?”路知行想打这通电话很久了。在他立好遗嘱的那一天,他就想过要给章淮津打这通电话。
薛宴辞看似独立,可她并不独立。她的独立只限于工作,不适用于生活。
薛宴辞需要一个极度爱她的人去包裹她,抚慰她,她才能活下去,路知行将她身边的人筛选过三五遍,章淮津都是那个最优解。
章淮津对薛宴辞的爱是足够偏执的,也是足够疯狂的,他可以满足薛宴辞的要求。更重要的是,章淮津有权有势,可以保护好薛宴辞,可以让她最后的结局好一些。
「当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愿意,我会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送给她。」
“你和薛宴辞之间,发生过什么?”路知行还是问了困惑在他心头最重要的一件事。
薛宴辞对章淮津太特别了。
她接纳、容忍、保护章淮津所有的坏脾气、坏情绪;还会无条件的给章淮津所有支持;甚至,薛宴辞还会保护章淮津。
「路知行,薛宴辞除你之外,没有过任何其他男人。如果她肯给我一丝机会,那她绝不会爱上你这样一个人。」
“章淮津,对她好一些,别欺负她,她曾经是我的小公主。”路知行说完话,摁断电话,调成静音了。
三月的厦门,晴空万里,一片云彩都没有,不像天津似的,整日里全是雾霾和狂风。路边三角梅开得满是粉红一片,墙壁上爬满了攀援的凌霄花。
也是这样一个三月,薛宴辞带着路知行赶高铁到苏州留园,站在山茶花下问他,“这个口红是什么味道的。”
也是这样一个三月,薛宴辞带着路知行去逛母婴店,举着一件裙子问他,“咱姑娘会喜欢这个款式吗。”
又是这样一个三月,这一次,她说,她不爱他了。
她哭着说过知行,我好爱你;她笑着说过路老师,我爱惨你了;她也平静地说过路知行,我爱你……在无数个开着灯的黑夜,亦在无数个晨光熹微的清晨,从今往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其实,已经两年多了,路知行都没有听过薛宴辞再说爱他了。
“爸爸,你抽烟了?”
“爸爸,你没有给妈妈买花吗?”
路知行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只是告诉叶嘉念,“姑娘,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了,你要选择和妈妈在一起,要照顾好妈妈,要保护好妈妈。”
“爸爸,你以后会来看我吗?”叶嘉念昂着头,“爸爸,你可以来看看我吗?”
“会的。”路知行答一句,“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见爸爸,爸爸都会立刻去看你。”
路知行没法儿给女儿一个承诺,更没法儿和女儿约定见面的时间。他只能在被需要的时候,才可以出现,就像被薛宴辞需要的时候,才可以出现在她身边一样。
叶嘉念哭得厉害,和薛宴辞同路知行生气,闹脾气时一样,一旦哭起来,眼泪根本止不住。都要抱着哄很久很久,说很多很多承诺,给很多很多条件,才可以。
手机有条新消息,是明安发过来的。薛宴辞又帮且初文化谈下一个新项目,她又帮着他在事业上,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姑娘,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知道吗?”
“嗯,我只告诉爸爸。”
“爸爸,你想想办法,让妈妈再爱你一次可以吗?”
路知行将话题岔开了,“姑娘,如果妈妈离开我会过得更好,你愿意她离开我吗?”
“愿意。”叶嘉念泪眼朦胧,“可是妈妈只有和爸爸在一起才会过得更好。”
“姑娘,以后要认真读书,不能惹妈妈生气。”
“姑娘,妈妈只是脾气差了一点儿,她只是工作太累了,妈妈很爱你的。”
……
路知行不记得叮嘱过女儿多少事,只记得心里很痛。原以为薛宴辞只是在生自己的气,以为她不信任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