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最不起眼的人,最上不了台面的人,最不该存在的人,却逼着路家一步一步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忘了吗?”路知行冷笑一声,“七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你敢靠近薛宴辞一步,我就会让整个路家、周家消失。”
路邑章明白了,路知行这么多年就没变过。而薛宴辞的出现,只不过是将他想要离开路家的想法提前了而已。
“你以为薛宴辞是为了什么和你结婚?你以为她有多好心,将叶家的生意交给你打理?不过是将来她出事了,推你出去替她顶罪而已。”
“你想再一次去找薛宴辞吗?”路知行的反问是威胁。
上一次他将路家十年的秘密掀了个底朝天,下一次,他会做出什么,路邑章猜不透。
路知行到底知道路家多少事,路邑章不清楚。他又把其中多少事告诉给了薛宴辞,路邑章更不清楚。
*
薛宴辞一个人在家转悠了许久,想了许久,眼看着挂钟上的时间已经15:25了,才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
“陈叔叔,我是宴辞。”
「小辞啊,有什么事……」
“陈叔叔,不好意思在休息日打扰到您了,实在是有件事别人去办我不放心。”
「您吩咐就行,我休息也是在家闲着。」
“谢谢您,知行去路家了,想麻烦您过去接他一趟。”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麻烦您了,如果四点十分,知行还没出来的话,麻烦您给我来个电话。”
「好的。」
“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老太太。”
「您放心。」
*
“路知行,五年前就是你害的咱家损失了两个亿的订单。就因为你一封举报信,你知道咱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是你害死姥爷的吗?”路知昂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要杀人。
路知行看向周锦阑,眼神阴森,语态冷酷,“说到姥爷,你倒是应该问问你的好妈妈。问问她,姥爷是怎么在一夜之间突发的脑梗?又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成的植物人?”
“够了!”
路邑章这一声「够了」,吓哭了房间里的小孩子,吓住了路知炅的妻子,也吓住了路知昂,更吓住了周锦阑。
路知行知道的太多了,七年前那封匿名信,他已经算是仁慈了。
路知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15:40了。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门口了。
“爸爸,求您了,知炅不能坐牢的,孩子还这么小……”
“爸,路家的生意您不能不管的,总医院的事张扬开了,路家就彻底完了……”
“妈妈,您是三弟的亲大姨,您求求他,救救知炅……”
……
路知行回头看着这一片狼藉,听着这一声声的声泪俱下,又何尝不是七年前,他在无名乐队办公室求路家人不要去找薛宴辞的样子呢?
路邑章的态度终于软下来了,呈一副做小伏低样,“知行,七年前的事,我向你和薛宴辞道歉。”
“但最后,我们不也没把她怎么样吗?路家这些年因你的一封信过成什么样,你也看到了,你也解气了。可如今你大哥在里面已经一个月了,你真要看着路家,家破人亡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会和薛宴辞错过七年?”路知行皱着眉头,厉声质问一遍,“这叫没怎样?”
“无论过去怎样,你和薛宴辞现如今已经结婚了,以后都是好日子了。你救救你大哥,救救路家,不会怎么样的。”
路知行轻声笑了笑,“我看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姥爷和爷爷从下乡开始,到姥爷成为天津药厂的厂长,爷爷成为天津药厂的总工。他们奋斗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才有了周家,有了达信药业,才有了路家,有了津海制药厂。”
“姥爷五十多岁带着达信药业改制成药械一体的企业,他带着老花镜熬夜翻译文献,画图,一天跑四五家展会,才成功赶上国产器械进医院的第一批政策。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吗?”
“七年前因为你们,姥爷和爷爷已经从名册上被除了名。今天,你们又想做到什么地步?”
“还有,你当医药是什么?你当器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