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小的,就直接拒了,名头大点的,吃个饭,也就结束了。
这也是路知行第一次见薛宴辞,这般假模假样的客套。明明三分钟之前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三分钟之后倒成了一家人。
路知行不是没见过路邑章应付这些事,只不过路邑章再怎么想要演出圈子感,也不足今日薛宴辞对待时景钟一分一寸的阶级感。
“薛小姐、时先生、知行老师、荣小姐,婚礼马上开始了,还请大家入席。”
“小辞,我就不进去了,单位还有些事,你们年轻人好好玩。”时景钟双手握着薛宴辞的右手,腰比来时更弯一些。
薛宴辞伸出左手握住时景钟的双手,“伯父,您也要多注意身体。”
“我才不怕,有你这个医生在,没问题。”时景钟将弯下的腰抬起一个度,笑呵呵的。
薛宴辞搀着时景钟将他送上车。待车子启动,时景钟摇下窗户,又说一句,“小辞,抽空带知行来家里吃饭。”
“好。”薛宴辞应下了,摆摆手,“伯父再见。”
送走时景钟,荣晓安真是一刻不让的又贴在薛宴辞身上了。
“除了时家,天津比较厉害的媒体,还有哪家?”
“我的好姐姐,时家都被你搞定了,其他家还能用你操心?”荣晓安说得没错。从今天起,路知行的事业、无名乐队的声望、且初文化的知名度都会再上一个新台阶。
“那也不能让时家,一家独大呀。”
“好姐姐,要不你扶持我做时家的对家?”
薛宴辞同荣晓安打趣一句,“别胡说八道,谁敢使唤你荣家大小姐。”
据说因为薛宴辞带着路知行来了,唐家立刻把整场婚礼的餐标调到更高一阶,临时又加了不少桌子,才勉强让所有人都入席。
开席前,唐家老爷子又拿三本菜谱给薛宴辞、荣晓安、路知行,请三位点菜。
荣晓安对这些自然是没兴趣,她就是冲着薛宴辞来的,冲着这个长她七岁,跟她说「成为一名好医生吧,这也许能减轻我们罪孽」的姐姐来的。
天津距离北京不足一百五十公里,往前数七十年,现在还能在天津和北京立得住脚、顶得住天的这些个家族,可没有谁家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或多或少的,手里可都是过过不少人和事的。
路知行将水瓶揣在怀里暖到和掌心一个温度后,才又递给薛宴辞。
席间端着酒杯过来向薛宴辞、路知行、荣晓安敬酒的人不少,好在都被叶家派过来的人拦住了,只在最后离席时一一握手,毕恭毕敬递上名片。
荣晓安还是孩子心性,虽说是笑盈盈地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可上车之后,立马找路知行要了垃圾袋,将所有名片一股脑丢进去。随后又用消毒凝胶搓手好几遍,又用湿纸巾仔仔细细的清洁了每一根手指。
很多年前,薛宴辞也是这个样子的。
只不过在一次经济发展论坛报告晚宴后,被爸爸薛蔺祯狠狠教育过一次,她就改了。
“晓安,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
十八岁的荣晓安和十二岁的薛宴辞一样,也问出了为什么。
薛宴辞用自己父亲那句话回答了她,“只要一天不放下自己的身段,就别妄想着能够寻得长久之计。”
薛宴辞并不清楚荣晓安是否能听明白这句话,践行这句话。但这都无所谓,荣家会教会她的,只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
“路哥,你有没有什么昵称之类的,好让我称呼你。”
“怎么了?”路知行问一句。
“我也不是傻子呢!”荣晓安笑嘻嘻地,“大家都叫你知行,我总不能叫你行哥吧。”
听着荣晓安和路知行的对话,薛宴辞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可是荣家的姑娘,自然是一点就透的。
“哈哈哈......我们晓安真是长大了,这都能看出来了。”
“姐姐,你这是又在打趣我了。”
像她们这些家族的孩子,哪一个不是生得七巧玲珑心,只不过随着经历的事情多了,骨子里对很多场面上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变得冷漠和不屑了。
“书读的怎么样?”
“那自然和姐姐你一样优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