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老夫人腿脚泛麻,连连道:“快,快把老三带回临安苑,让苏先生跟着一起过去,仔细诊治一番。”
“是。”
侍婢应下,侍从抬着兜笼出去。
赵老夫人不放心,跟着往外走了好几步,“慢些,慢些走。”
待苏庆来被抬走,不过一转身,赵老夫人的泪便止住了,她回到上首,整张脸紧绷,像是一触即溃似的。
众人皆屏气敛声,不敢随意说话。
月鸢也想走,但刚刚话已说,碍不
秦氏“噔”的一声放下茶盏。
娄妈妈走到月鸢面前,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给她,“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麻烦这位娘子了,我带娘子出去,自有人和娘子协商赔偿一事。”
月鸢掂了掂重量,满意地笑,“还是这位夫人通情达理,真是大家风范,不像有些人,自己表舅犯了事还往别人那儿推。”
说完,甩袖离开。
陶娇娘心里有火,但碍着老夫人面色不明,只好强忍着不说话。
她扭头,看了眼趴在侍婢肩上哭的苏玉樱,斥道:“没用的东西,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说着,头往上首偏了偏。
苏玉樱垂着眸子,由碧水扶正坐好,捏着嗓子哽咽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父亲的身体要紧,也不知苏先生那儿如何了。”
提起苏庆来,孙妾侍哭得更伤心了,“杀千刀的陶庆,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拉上三主君?”
若放在平时,孙妾侍是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的,此时,她这话一出口,老夫人心中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陶娇娘端详着赵老夫人的面色,轻声道:“九霄阁那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的,表舅杯中口中的药不定是谁放的,九霄阁为了推卸责任,什么做不出来?”
孙妾侍咬着帕子,“都到这时候了,夫人怎么还在为陶庆说话,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