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着心口,“三叔母哪里是在说话,三叔母分明是在诛我的心啊……”
说着,她侧身扑在秦氏怀里,肩上的濡湿感透过衣衫,久违的被亲近和依赖感竟让秦氏心中突觉如释重负。
秦氏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莫哭了,日后离你三叔母远些。”
苏靥探出半面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上首,“何况今日是祖母授意让我去看看的,怎么到三叔母口中,像是祖母给了我机会让我去看笑话似的呢,我……”
说着,又将脸埋进秦氏怀里哭泣。
陶娇娘指着她的手都在发颤,“好个六娘子,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真是大啊,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说完,她看向上首,声音柔软了不知多少,“母亲,新妇不是这个意思,还望母亲明鉴。”
“哼!”
赵老夫人本就被秦氏闹了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如今陶氏被苏靥在言语上攥了把柄,可谓是直接撞上刀刃了。
“如今,我说的话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当初是你主动接下二房的长芳斋,如今出了事情,你倒是比谁跑得都快,人不在灼华苑也就罢了,你寻的管事呢?我更是未找到人,不然,何必去麻烦老大家的?”
“六娘本就有课要上,又身子孱弱,看在亲情家人的面子上,这是甘愿为你跑一趟,你呢?张口闭口就是对你多有怨念,你说,你说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又多少年未见,能对你有什么怨念?”
仗着长芳斋并未出事,陶娇娘腰板挺直,“她一个小煞星,对我这有福之人,自然心觉老天不公,我这么说有错不成?”
“你居然还敢说?”
苏靥惊呼,她看向秦氏,“母亲,我不是……”
秦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脊,转眼对着陶氏冷声道:“母亲明令禁止家中再不可提这件事,陶氏频频提起,意欲何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