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彩绣,“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来。
“哎呀!”
彩绣今日穿了身新衣,看下雨了连忙跑回车里避雨,从车窗探出头来喊:“我就在此处等你,你快去快回,要是耽误了三夫人的事情,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我知道的。”
苏靥站在后门口,眼神慌乱磕巴着说话,大风夹杂着细雨袭来,彩绣忙把窗户关上。
瞧她这样子,和六年前被侍婢们围在一处嬉笑辱骂时的样子如出一辙,胆小如鼠毫无主君家娘子的风范,定是不敢生事。
春晓回头看了马车一眼,轻松将小木箱抱在怀里,“娘子快些走吧,再待下去这守门的老丈都要装不下去了!”
那老丈抬袖擦汗,不停地点头。
待入了门,清净的后院时不时传来几声斥责,就在彩绣已经等得不耐烦时,苏靥一身茶渍被春晓扶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仆从,高声道:“此欠契已毁,日后请苏六娘子自谋出路,勿要再入四方堂一步!”
说完,当着彩绣的面将两份欠契撕得粉碎,撒入雨中。
砰!
四方堂后门被大力关上。
眼看着雨越发大,彩绣催着她们上马车,再回到苏家时直接连人再一个小包袱扔到了柴房。
春晓看着这满地成墙的木头,连个草垛都没有,“娘子,这可怎么睡啊!”
苏靥将帷帽夹在腋下,拧了一把自己的衣裳,水滴滴往下落,“这儿当然不能睡了,明日大婚,此处阴冷,我又浑身湿透,若是生病了,岂不是耽误三夫人为我谋得的婚事?”
说着,她将帷帽扔到地上,挨着墙边坐下。
三房的院子和大房的一般大,奈何三主君妻妾成群,人多了,地方便觉得窄了,因主君不在,一间间屋子灯灭得也早。
陶娇娘坐在月牙凳上,对着铜镜卸髻,见彩绣回来,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地,“事可办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