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绣楼,日夜监视崔秀妍。除送饭的丫鬟外,胆敢靠近者,格杀勿论!”
说罢,他朝宁欣月微微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步下绣楼。
刘轩站在院中,下令释放无关工匠,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抬手整了整衣袖,淡淡对一旁士兵吩咐道:“备驾,回宫。”
路上,马车微微摇晃,刘轩靠在车厢内,目光落在宁欣月身上。见她几次欲言又止,便低声问道:“月月,你想替崔秀妍求情?”
宁欣月轻轻点头,把手覆在他的手背,说道:“崔秀妍不惜自毁名节,只为与心上人相守,倒也是个痴情女子。”她顿了顿,身子微微倾靠过去,贴在他肩侧,轻声道:“若有人阻挠你我在一起,我也会不顾一切,哪怕翻天覆地,也要与你相见。”
刘轩低笑一声,反手握住妻子手掌:“你快算了吧。也不知是谁,大婚之夜揣着刀子进洞房?若不是岳母深明大义,你怕是早就与我这‘傻子’和离了。”
宁欣月鼻尖一皱,嗔道:“你总说我小心眼,可你自己呢?这么久的事,偏要时时翻出来说。”话音未落,她思绪却不由飘远,回忆起两人初见时种种过往。那时的刘轩傻里傻气,与如今判若两人,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恍如隔世。
不觉间,马车已停在王宫正门前。扶余大桶虽被刘轩封为百济王,却无资格居于此地。这里,始终是刘轩的居所。
刘轩携宁欣月下了马车,二人并肩向后宫行去。宫道两侧的侍卫纷纷跪地行礼,太监总管早已得了消息,正指挥着宫人们备膳,见帝后驾临,连忙小跑上前,躬身道:“陛下,娘娘,午膳已备在暖阁,可要即刻传膳?”
“嗯。”刘轩缓缓点了点头。
暖阁内,金丝楠木案几上摆着几样精致小菜,一壶温酒。刘轩执壶为宁欣月斟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满。
宁欣月轻抿一口,然后问道:“夫君既疑心金平就是全九,为何不直接将他和那丫鬟小霞拿下审问?”
刘轩答道:“此时拿人,若他们抵死不认,反倒要耗费时日取证。我要让全九自己露出马脚。”
宁欣月给刘轩夹了一块鸡肉,又问道:“可如今全九没了目标,恐怕会蛰伏一段时间。”
刘轩冷笑一声,说道:“此人嚣张成性,绝不会收手。墙上的名单不过是他炫耀的把戏,并不能证明,没写上去的女子,他就不会染指。昨夜那小霞与夏至闲谈时,还夸耀夏至生得美貌,询问她有没有婆家。”
宁欣月轻轻点头,突然间想到一事,脸色骤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