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跟你打,你他娘的蹬鼻子上脸了!”
“弄死你!”
他刚往前冲了一步,旁边早就看他不顺眼的王二狗猛地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滚犊子!”
噗通!
沈立东被踹得一个狗啃泥,重重摔在雪地里,啃了一嘴泥雪。
“嗷!”他痛呼一声,捂着摔疼的胳膊和大腿伤处,眼泪鼻涕一起飙出来。
“反了,反了,打人啦,红柳沟的人打知青啦!”他趴在地上,哭喊着撒泼。
“打你怎么了?”王二狗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他一脸。
“再敢嚎,老子连你一起揍!”
“干活儿不见人,嚎丧倒是有劲儿!”
“呸!”
沈家姐弟一个捂着脸哭,一个趴在地上嚎。
场面狼狈不堪。
江守业冷眼看着,像看一场闹剧。
“嚎够了没?”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嚎够了就滚一边去,别耽误大伙儿吃饭。”
“再敢闹,老子把你们俩捆了,扔牛棚里关一天!”
“工分扣光,晚饭也别想!”
一听扣工分没饭吃,姐弟俩的哭嚎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两人对视一眼,又冷又饿的感觉压倒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
沈艳梅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屈辱,拉着弟弟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两人缩着脖子,灰溜溜地躲到人群边缘的一棵大树后面,不敢再吱声。
“开饭!”王大林吼了一嗓子。
人群立刻欢呼起来,排着队去领肉。
烤得金黄焦脆的熊肉块,滋滋冒着油花,散发着诱人的浓香。
每人一大块厚实的熊肉,外加一个黄澄澄的窝窝头。
知青们捧着肉和窝窝头,蹲在雪地里,啃得满嘴流油,香得直哼哼。
“香!真香!”
“江哥,大林哥,太够意思了!”
“这肉,够劲!”
欢声笑语在林子里回荡。
沈艳梅和沈立东缩在树后,闻着那浓郁的肉香,看着别人吃得满嘴流油,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两人咽着口水,互相看了一眼。
“姐…咱们…”沈立东小声说,眼神渴望地盯着火堆旁剩下的肉。
沈艳梅咬了咬牙。
工分是没了,可肉就在眼前,不吃白不吃!
她深吸一口气,拉着弟弟,厚着脸皮,也挤到了队伍后面。
轮到他们时,王大林正拿着刀分肉。
看到这俩人,他眉头一拧,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
“干啥?你俩工分零蛋,还想吃肉?”
沈艳梅强挤出一丝笑,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讨好:“王大哥,你看,我们虽然没工分,可好歹也是知青,也来了,也…也抡了斧子的…”
“就是就是。”沈立东也赶紧帮腔,舔着嘴唇:“走路也费劲啊,也出力气了,该给点吃的吧?”
王大林嗤笑一声,瞥了江守业一眼。
江守业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慢条斯理地啃着一块肋排,眼皮都没抬。
王大林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从旁边拿起两块最小的、烤得有点焦糊的肉边子,没好气地扔到两人手里。
“喏,拿着,滚一边吃去!”
那肉块,也就巴掌大,还带着点烤糊的黑边。
沈艳梅和沈立东却如获至宝,赶紧接过来。
两人捧着那点肉,躲回树后,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
虽然小,虽然糊了点,但那浓郁的肉香还是让他们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哼,看见没?”沈艳梅一边啃,一边得意地小声对弟弟说:“还是得吃上肉,工分算个屁,他们敢不给?”
“就是!”沈立东也含糊不清地帮腔,吃得满嘴油光。
“江守业就是怕咱们回去告状,才给咱们肉的!不然他敢?”
“一群傻缺,就知道傻干,咱们歇着不也吃上肉了?”
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