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此刻正在审问李嵩,却怎么也问不出同党。见孙传庭进来,他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送证据。”孙传庭将活口推到李嵩面前,“让他认认,是不是你的人。”
活口看到李嵩,立刻喊道:“李大人!救我!”
李嵩浑身一颤,再也扛不住,哭道:“我招……我招!是……是魏公公的旧部逼我的!他们说若不合作,就杀了我全家!”
魏公公?众人皆是一惊——魏忠贤虽已倒台,但其党羽散落各地,竟还敢兴风作浪?
孙传庭道:“他们的首领是谁?藏在何处?”
“我不知道首领是谁,只知道他们在城外白云观有个据点,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去议事。”李嵩道,“戴玉扳指的人……确实是洪大人,但那是他们找人假扮的,故意模仿洪大人的身形和扳指……”
洪承畴松了口气,看向孙传庭,眼神缓和了些:“看来,我们都被逆贼算计了。”
孙传庭点头:“当务之急是端掉白云观据点,否则今晚恐有大变。”
两人正准备动身,杨嗣昌派人送来消息:城东骚乱已平息,但搜出几个百姓身上藏着印有“孙”字的令牌,说是孙传庭让他们配合闹事的。
“又是栽赃!”孙传庭怒道,“逆贼这是想把我们三个都拖下水!”
洪承畴道:“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先去白云观再说。我带一队人从正面攻,你从后山绕过去,前后夹击。”
夜色渐深,白云观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洪承畴带人摸到观门附近,却见观内灯火通明,隐隐传来诵经声。他心中疑惑——这不像逆贼据点,倒像是正常的道观。
“大人,不对劲,里面太安静了。”手下低声道。
洪承畴正想下令撤退,观门突然大开,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为首的竟是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手持拂尘,眼神阴鸷:“洪大人,恭候多时了。”
“你是谁?”洪承畴握紧长刀。
老者冷笑:“多年不见,洪大人就忘了贫道?当年魏公公倒台,你可是亲手抄了贫道的家。”
洪承畴猛地想起:“你是魏忠贤的谋士,王道龄!”
“正是。”王道龄拂尘一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蜂拥而上,与洪承畴的人混战。王道龄却转身走进观内,敲响了观中的大钟。钟声沉闷,在夜空中传出很远。
后山的孙传庭听到钟声,心中一紧:“不好,是信号!快冲!”
等他带人冲进观内,却见洪承畴正与王道龄缠斗。王道龄虽年迈,身手却极快,拂尘中竟藏着毒针。洪承畴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伤,很快感到一阵麻木。
“承畴!”孙传庭挺枪上前,逼退王道龄。
王道龄见状,往观后的炼丹房退去:“你们赢不了的……宫里的人,已经动手了。”
孙传庭追进炼丹房,却见王道龄点燃了火药引线,狂笑道:“一起死吧!”
孙传庭拉着洪承畴冲出炼丹房,身后传来巨响,炼丹房被炸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