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采纳了白党的方向,实则将其架空。
萧衍要将最终裁决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等待给予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
消息传来,沈澄葭瞬间明白了白党的全部计划,也看懂了萧衍的应对。
“陛下这是……顺势将计就计,他在等待。”
沈澄葭深吸一口气,目光瞟向案头那本《晋书》,“他在等白党自己跳出更大的破绽,他在等一个能一击必杀的时机。”
沈澄葭想起前世北戎借瘟疫南下入侵幽州、生灵涂炭的惨状,又想到如今白党与北戎暗通款曲,若不尽快逼他们暴露,恐怕会重演前世悲剧。
她眼中闪过决断:“他需要白党动起来,那我们就再逼他们一把,逼他们狗急跳墙!
春桃,我们去库房,我要好好地为白丞相选一份‘厚礼’!”
不过一个时辰,沈澄葭一袭素衣,未戴任何钗环,亲自捧着一个锦盒,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前。
她姿态放得极低,对门房道:“劳烦通传,罪臣之女沈澄葭,日前受奸人蒙蔽,误会了丞相清誉,特来登门请罪。”
白鸿渐于花厅接见她,面上带着历经风浪后的宽容与些许疲惫,仿佛真的是一位被晚辈误解的长者:“沈小姐来了。
快快请起。
年轻人,一时被小人伎俩蒙蔽,也是常情。
此事既已查明乃逆藩构陷,老夫又岂会与你计较。”
他目光温和,却精准地落在那锦盒上,“这是……”
沈澄葭垂眸,姿态谦卑地将锦盒双手奉上:“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一则聊表歉意,二则……感念丞相此番受惊了。
若非丞相明察秋毫,揪出幕后真凶,小女恐怕至今仍蒙在鼓里。”
白鸿渐含笑接过,入手只觉那锦盒用料扎实,雕工精巧。
他指尖顿了顿,总觉得这看似谦卑的赔罪礼里,藏着说不清的寒意,却还是缓缓掀开了盒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