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此次刺杀,直指白鸿渐为幕后元凶,言辞激烈,要求即刻罢相查办。
白鸿渐并未立即反驳,只是闭目养神,仿佛不堪其扰。
太子萧济却按捺不住,跳出来厉声呵斥:“陈御史!
你无凭无据,仅凭臆测便构陷当朝丞相,该当何罪!
那杀手身上搜出的分明是假腰牌,此乃帝党栽赃陷害的铁证!”
陈御史冷笑一声,寸步不让:“太子殿下何必心急?腰牌可假,动机却真!
满朝皆知沈小姐触犯了谁的利益!
殿下如此急切地为丞相辩护,莫非是知道些什么内情,或是……怕查出些什么?”
“你放肆!”
萧济气得脸色通红。
“够了。”
龙椅之上,萧衍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瞬间压制了全场。
他目光扫过陈御史,“陈爱卿,谏言需有实据。”
又看向萧济,“太子,朝堂之上,注意仪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大理寺少卿严明持笏出列,声音清晰沉稳:“陛下,臣奉旨协查此案,对刺客尸身进行了详勘,有几处现,或可佐证其身份。”
他转向陈御史与萧济,不卑不亢:“先,死者虎口、指腹茧痕深厚,且茧子分布位置,乃是长年练习刀剑、弓弩所致,绝非流民劳作所能形成。
其次,其肩胛、小腿有多处旧伤疤痕,愈合形态符合军中搏杀创伤,而非寻常斗殴或意外。
仅此两点,便可知此人绝非普通流民,而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人,极可能有过行伍经历。”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枚从刺客身上搜出的腰牌:“至于此物……”
他双手呈上,“经匠作监初步查验,铸造工艺、材质虽极力模仿,但细微处仍有破绽,确系伪造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