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感情,“今日府中主子外出,必有人按捺不住。
小姐出门前特意吩咐,盯着书童,他定会替您传信。”
希望彻底破灭。
沈老夫人看着那封被搜出的、足以牵连自身的密信,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佛珠,指节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终是抿紧了唇,未一言。
而原本还在抽泣的沈晴月,瞥见祖母那封要命的信被搜走,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上血色褪尽,终于意识到试图“联系外人”
可能招致何等祸事,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沈耀辰看着被抓回来的书童,连日来的憋屈、恐惧以及对白党可能放弃营救的恐慌,瞬间化作狂暴的怒火,全部倾泻在这个无能的下人身上。
“没用的废物!
连张条子都送不出去!
我要你何用!”
他冲上前,对着蜷缩在地的书童拳打脚踢,状若疯癫。
就在府内一片混乱之际,得到消息的安嘉郡主已从大理寺带着衙役匆匆赶回。
那纨绔及其家丁还没来得及溜走,便被郡主亲自下令,连同在场起哄闹事者,一并拿下,直接扭送大理寺,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沈澄葭随后从铺子赶回,刚下马车,管家沈忠便迎上前来禀报:“小姐,郡主已经回府,方才亲自带着大理寺的衙役,将门口闹事的纨绔及其同党都押走了。”
沈澄葭微微颔,母亲处理得果然迅。
然而沈忠紧接着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不过,老奴留意到,那伙人虽被驱散,但其中几个家丁模样的,在府外鬼鬼祟祟徘徊窥探了许久才彻底离开,不像是单纯闹事,倒像是在观察府内的反应和防卫。”
“另外,寿安堂那边,那个书童果然想趁前门混乱,从侧翼溜出去送信,被我们的人当场拿住。”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两封信件,恭敬递上,“小姐,这是从书童身上搜出的,是西院要往外传的信。”
沈澄葭接过信件,目光立刻被其中一封吸引。
那信封上赫然写着端正却略显急促的“张尚书启”
四个字。
她指尖捏着这封试图通向工部尚书张启元的密信,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冰冷。
她略一思忖,立刻低声吩咐道:“白党这是投石问路不成,怕是真要狗急跳墙了。
沈忠,你立刻去告知老府医,从今日起,必须格外留意寿安堂的饮食、用水,每日暗中查验,不得有误。
我担心他们接下来,会用更阴损的招数。”
沈忠心下一凛,立刻躬身:“是,小姐!
老奴这就去安排,必不让人钻了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