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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这一切,她才靠在椅上,指尖揉了揉眉心。
沈忠派人来报:西院终于松口,沈山出面安抚百姓,承诺赔偿,但挑唆的人仍在暗处起哄,说“西院说了不算,要东院给说法”
,还有几个百姓赖在府门前不肯走。
“不必管,”
沈澄葭淡淡道,“太医到了,赔偿的银子送去了,西院也认了责。
再闹,就是故意滋事。
让沈忠记下那些带头起哄的人的模样,交给大理寺的严大人。”
西院正房内,沈耀辰还在撒泼打滚:“爹!
凭什么要我赔罪?那些穷酸抢粮活该被踩!
沈澄葭就是见不得我好!”
沈老夫人坐在一旁,拐杖重重戳地:“蠢货!
现在闹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先把百姓打走,这笔账迟早要跟东院算!”
沈山铁青着脸,狠狠甩了儿子一耳光,却终究还是捏着鼻子去填这个烂摊子。
……
同一时间,漕运司衙门内,白党心腹周显正将一叠漕粮样本摔在桌上,厉声呵斥下属:“按规矩来!
这些粮有霉变、掺砂石,全扣下!
什么时候整改好,什么时候再运!”
下属面露难色:“大人,冬季漕运本就慢,再扣粮……百姓那边怕是要闹起来了。”
周显眼神一冷,手指叩了叩桌上的“军粮掺毒案”
卷宗,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前阵子军粮掺毒的事忘了?多少将士受了罪,朝廷特意强调要严验粮草,这是为保京城百姓与军中将士的安危,是按朝廷规制办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得意,“再说,粮道安全事关重大,多花些时间验粮,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等后续陛下问起,咱们也好有个交代。
这漕运司的担子,得咱们好好扛着,才不枉朝廷信任。”
他哪里是“严验”
,分明是故意拖延,要等粮荒闹大,好让户部尚书王岱趁机揽下征粮大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