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矫情挑刺。
赵成章慢慢卷烟,用火柴点着了,等吸出了第一口,再喘出长长一口气,也把五味杂陈吐了出来。
他想前妻了。
那个漂亮,却又脾气大的女人,总是嫌弃那里嫌弃这里,嫌弃这里脏那里乱,非得收拾的一尘不染才行,收拾好就不让他碰。
不让他乱扔衣服,也不肯帮他放,非得把他叫过来让他自己收拾脏衣服。
孩子几乎隔一天被她洗一次,非得收拾的跟个少爷小姐似的,每次孩子不想洗澡的哭闹声吵的他头疼。
不让孩子下河上树,怕孩子出事,每次非得向他要钱买一些华而不实的食材,给孩子吃,把孩子惯的不像样。
但孩子喝点麦乳精,她反而限制起来。
不让孩子去托儿所,自己亲自教孩子,教孩子没用的艺术,小乔布尔维亚那些东西,自己没少和她吵。
其他战友不是没娶过资本家出身的,没一个像他家的这么事多。
最近这几年,乱的很,她不仅不和家里切割,还敢跑回家,自己说她家都出国了,都没骗的住她。
然后她就没了……气性太大了。
赵成章依旧觉得前妻麻烦多,可就忍不住想她,拿现在这个和她比,越比越想前妻。
前妻的泼辣那么娇俏,现在的泼辣就是村头妇女骂大街;前妻做饭五香味俱全,现在的都是猪食;前妻带着白白净净的孩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读书;现在的带着孩子在院里玩泥巴……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男人,掐了烟,决定找现在的妻子聊一聊。
结果刚走到对方卧室门口,就听到震天的呼噜声。
赵成章:“……完全没了谈话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