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游历时,不但没有劝住,反而推了一把。
如今,曹大娘子已经回了娘家,要家里帮她出门云游,曹相公宠溺爱女,竟拒绝不得,没多久就为她打理起了行程。
可怜相公一把年纪,还要如此操心。
李植愧疚难当,回了李宅见了双亲,说出这其中种种。
“娘子想要与我好,才引了话题,我竟也装傻,才说这些有的没的。”
“就这样,曹家娘子有了心,才想要出门一窥究竟。”
李官人下了职,听了儿子的检讨,倒也不意外。
“你丈人刚刚寻我说了,这倒还是你的错,留你家娘子一人在家,才让她痴的想出这么个法子。”
“她哪是想游历,是想在你左右,与你过夫妻日子哩,你本来也要走,正好她想出去,你也带上她。”
“不不不,曹家娘子对我……”
无意啊!
李植只能悻悻离开,这话可不能对自家大人说,毕竟儿媳妇对儿子无意,说来也不好听。
他只能回了福园,再和曹娘子聊聊,说那山水之间,也不尽是美好,山虫走兽,潮湿寒冷,有些是钱也无法解决的。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明殊正收拾行李,听了也不害怕,只是端端正正地向他行了个礼。
这让讲得口干舌燥的李植匆匆避开了身,不解道:“道友,这是何意?”
“一谢道友告知我山川河流之下的美好与危险,二谢道友在大人面前为我遮掩一二。”
明殊正色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如今我心意已决,高床软枕也留不住我。”
看李植又要多言,明殊接着道:“以道友的家世,来日必是高官厚禄,道友可有一日后悔了为官,去吗修劳什子道?”
“当然不曾!
原是我小觑了道友向道之心!”
李植立刻把称呼换回了道友,诚恳的认错,他的想法很纯粹,自己可以为了修道放弃诸多,别人为什么不行?
“还请道友与我同行,让我献上一份薄力!”
“如此会不会麻烦了道友?”
“怎会,只是为请看道友赔罪罢了。”
“如此……麻烦李道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