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厂事件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波澜在官方层面被迅抚平,但在特定的圈子里,其影响却在持续酵。
接下来的几周,生活似乎回归了某种平静的轨道,但这种平静之下,却涌动着不同寻常的暗流。
我的身体和精神在药物和自身修炼的双重调理下,迅恢复。
与转经筒、铜镜的深度共鸣,不仅没有留下后遗症,反而让我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凝练、操控愈精细。
现在,我已经能较为轻松地激铜镜的“映照”
清辉,虽然距离真正挥其全部威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手忙脚乱的菜鸟。
每天清晨在7o4阳台迎着朝阳修炼《撼龙经》和温养法器,成了雷打不动的功课。
转经筒传来的温热和铜镜的冰凉交织,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陈骏的伤势恢复得慢一些,经脉的损伤需要水磨功夫。
但他经验丰富,反而利用这段静养时间,系统地整理此次行动的得失,特别是关于“了尘”
邪阵的种种特征和破解思路,形成了厚厚一叠报告,据说对完善相关应对预案有极高价值。
他偶尔会坐着轮椅来7o4串门,和我交流修炼心得,或者分享一些圈内的奇闻异事,让我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小雅依旧是那个沉默的守护者。
她肩伤痊愈后,更多时间花在了基地的格斗训练场和情报分析室。
她的话依旧不多,但看我的眼神里,少了几分最初的审视,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认可。
有时深夜从修炼中醒来,能看到她静静站在宿舍楼顶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鹰隼,守护着这片暂时的安宁。
秦墨是最忙碌的。
事件的善后、报告的撰写、与上级的沟通、对新线索的追踪……她像一只高旋转的陀螺。
但她每隔几天,总会抽空来一趟7o4,有时是简单询问我的恢复情况,有时是带来一些解密后的、关于镇岳寺或慧觉居士的零碎信息。
从她偶尔流露出的凝重神色可以看出,化工厂事件绝非终点,水面下的冰山,远比露出的部分更加庞大。
苏婉清偶尔会来宿舍找我讨论学业,或者只是单纯地聊聊天。
她似乎完全接受了我是“体质特殊、容易卷入麻烦”
的设定,不再追问细节,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表达关心。
和她在一起时,我能暂时忘记转经筒和古魔,感受到属于普通学生的简单快乐。
这种平凡,在经历生死之后,显得弥足珍贵。
王阿姨还是那个热情又略带八卦的楼管阿姨,每天操心着我们的吃喝,念叨着我们“不好好照顾自己”
。
她的唠叨,成了这栋楼里最有人间烟火气的背景音。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展。
直到一天下午,李教授带着一份刚解译的加密信息,找到了正在训练室适应新力量的我、秦墨和陈骏。
“关于‘止水斋’和沐清风,有了一些有趣的现。”
李教授打开平板,神色有些奇异,“我们回溯了沐清风离开后的所有能量痕迹和交通记录,现他最终消失的方向,并非任何已知的‘止水斋’据点,而是……指向了西南方向的连绵群山。”
他放大电子地图,指向一片被标记为自然保护区、人迹罕至的广袤山区。
“更重要的是,”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我们比对了沐清风修复铜镜时使用的能量频段,与档案库中一份七十多年前的、记录某次自然能量异常波动的绝密档案,有高度相似性。
而那次能量波动的源头,经过模糊定位,也指向这片区域。”
秦墨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止水斋’的大本营可能就在这片山里?而且,他们存在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久远?”
“不止如此。”
陈骏插话,他指着地图上山区的某个点,“这里,根据古籍记载和近代地质勘探,在明代以前,曾有一座着名的古寺,名为‘镇岳寺’下院,据说与主寺关系密切,但在同一场魔劫中被毁。
只是其遗址位置更加偏僻,早已湮没在历史中。”
镇岳寺下院?沐清风?止水斋?
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让我们心中都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沐清风修复铜镜时展现出的、对慧觉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