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对付吗?”
我声音颤地问,“总不能等着它把我记忆一点点擦掉吧?”
陈骏沉吟片刻,说道:“常规驱邪手段效果有限,但并非无计可施。
先,你必须更加坚定地修炼‘心印’,这是守住你存在本源的根本。
‘心印’越稳固,它对记忆的侵蚀难度就越大。”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次,我们需要主动出击。
虚魇擅长隐藏,但它频繁对你出手,说明你身上有它迫切需要的东西,或者……你成了它某个计划的关键环节。
它动得越多,露出的马脚就越多。”
“需要我和小雅设个局,引它出来。”
陈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它喜欢玩阴的,我们就陪它玩到底。
不过,这需要准备,也需要时机。”
引它出来?我咽了口唾沫。
听起来更危险了,但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被动挨打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
陈骏看向我,语气严肃,“关于记忆的问题,你自己也要主动应对。
从现在开始,有意识地去回忆和确认一些关键的生活细节,最好能找到旁证,比如照片、日记,或者询问可靠的亲人朋友。
用确定的‘真实’去对抗它的‘篡改’。
就像这道数学题,你知道正确答案是a,就算它拼命暗示你是b,只要你坚信a,它的干扰就会减弱。”
询问亲人朋友?我愣了一下。
问我妈?不行,不能把她卷进来。
问……问苏婉清?她可能记得我平时穿什么衣服,但对我爸戴不戴表肯定不知道。
看来,只能靠自己硬扛了。
“我明白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又沉了几分。
不仅要防着被它吃掉,还得时刻提防它偷偷修改我的“人生设定”
。
这大学读得,真他妈刺激。
陈骏和小雅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留下几张据说能“宁神定魄”
的符纸让我贴身放好,便回8o4准备去了。
他们一走,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拿起手机,再次点开那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我爸的笑容,和我自己那傻了吧唧的样子,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记住,我爸不戴表。
至少拍照那天没戴。
这是我记得的。
谁也别想改。”
这话像句咒语,说出来,心里好像踏实了一点点。
我知道,这场关于“存在”
的战争,从现在起,才真正进入白热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