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第七观测站”
的气氛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隔离研究室被列为最高警戒区,由小雅和“黑隼”
小队精锐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内外监控无死角。
沐清风则完全沉浸在他的工作中,几乎不眠不休,对周围的监视毫不在意。
通过高清监控,我们能清晰地看到研究室内的每一个细节。
沐清风的工作方式令人叹为观止。
他没有使用任何现代仪器,仅凭几件古朴的工具和自身精妙的能量操控。
第一天,他先用一种散着清香的银色粉末,在铜镜周围绘制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蕴含星斗轨迹的阵法——“养灵阵”
。
阵法启动时,点点星辉般的柔和光芒升起,如同温暖的怀抱,将铜镜笼罩,镜面上那些狰狞的裂纹在星辉下似乎都柔和了一些。
接着,他取出那瓶“净琉璃液”
。
打开瓶塞的瞬间,即使隔着屏幕和厚重的隔离墙,我们仿佛都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如同空山新雨后的纯净气息。
沐清风神色庄重,用一支玉簪蘸取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小心翼翼地点在铜镜的一道主裂纹上。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净琉璃液触碰到裂纹的瞬间,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流动的光晕,迅渗入裂纹深处。
所过之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弥合,不是简单的粘合,而是如同生命体自我修复般,生长出新的、带着琉璃光泽的材质!
同时,一股沉睡已久的、微弱的灵性波动,从铜镜深处被唤醒,如同婴儿的初啼。
“好精妙的‘补天手’!”
监控室内的李教授忍不住惊叹,“以净琉璃液为引,激法器自身灵性进行‘自愈’,这比强行灌注能量修复要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止水斋在灵器修复上的造诣,果然深不可测!”
我和陈骏、秦墨也看得屏息凝神。
铜镜的修复,意味着我们对抗斗篷人的王牌正在成型。
沐清风的工作极其耐心,每天只处理几条主要裂纹,确保每一处修复都完美无瑕。
其余时间,他便盘坐在养灵阵外,手掐法诀,口中吟诵着玄奥的音节,似乎在以自身温和的能量温养和引导镜灵复苏。
在这三天里,我也没有闲着。
沐清风的修复过程,本身就像一场生动的教学。
我日夜守在训练室,手持转经筒,全力感应着隔离研究室方向传来的、铜镜逐渐复苏的灵性波动。
随着铜镜裂纹的弥合,灵性的增强,我与它之间的那种“心镜相印”
的共鸣感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我不再需要刻意引导,只要静心凝神,就能感觉到转经筒的愿力与铜镜的镜光如同呼吸般自然交融,在我体内形成一种和谐循环。
我的精神力在这种循环中变得更加凝练,感知范围也扩大了不少,甚至能模糊地“看”
到基地外围能量流动的轨迹。
第三天傍晚,当沐清风将最后一滴净琉璃液点在镜缘一道细微的裂痕上,整个铜镜猛地出一阵清越悠扬的嗡鸣!
镜身光华内敛,原本斑驳的铜锈尽数褪去,呈现出一种暗金色的、温润如玉的质感。
镜背的海兽葡萄纹路变得清晰无比,隐隐有流光转动。
最神奇的是,原本模糊的镜面,此刻虽然依旧映照不出具体影像,却仿佛变成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蕴含着宁静而强大的力量。
铜镜,修复完成了!
几乎在铜镜完成的瞬间,我手中的转经筒也随之一震,传来一阵欢欣雀跃的波动。
我福至心灵,立刻闭上眼睛,将心神沉入与两件法器的深度共鸣之中。
这一次,不再是微弱的感应,而是如同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轰!
我的意识仿佛被吸入了一个金光与镜光交织的奇异空间。
不再是破碎的记忆片段,而是一幅相对完整的、关于“镇魔铜镜”
的传承画卷在我意识中展开!
画卷一:铜镜的炼制之法,并非凡间技艺,而是上古佛门大能采山之铜,引星辰之光,融慈悲愿力,于菩提树下淬火千年方成。
其核心并非“照形”
,而是“映心”
、“镇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