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地平静。
爱新觉罗·启明那边没有再来骚扰,御煞宗的人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出现。
7号楼里一派祥和,连晚上都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王阿姨甚至开始在楼道里养了几盆绿萝,说是增添点生气。
但我心里清楚,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陈骏和小雅保持着高度警惕,8o4房间周围始终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那是他们布下的警戒阵法。
我则抓紧时间恢复元气,同时拼命啃那本《撼龙经》。
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比想象中更难恢复,稍微集中精神久一点就头疼,更别提施展什么“灵犀一指”
了。
我只能先从理论入手,把里面关于风水格局、气脉运行、各种常见煞气和镇物的描述死记硬背下来。
别说,结合这段时间的亲身经历,再看这些拗口的古文,竟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都能对上号了。
期间,苏婉清给我过几次微信,问我怎么样了,语气里透着关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我只回复说事情暂时解决了,谢谢她的帮助,等有空再详细跟她解释。
她也没多问,只是说古建筑社团的活动照旧,希望我周末能去散散心。
我含糊地答应了,心里却想着,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闲心去逛清代戏台。
平静在周四上午的一堂《中国古代青铜器鉴赏》课上被打破。
讲课的是位姓孙的老教授,学问很深,但讲课风格照本宣科,十分催眠。
我昨晚看书看得晚,加上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听着听着就开始小鸡啄米。
就在我半梦半醒,快要和周公约会的时候,忽然,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尖锐的阴冷气息,像一根针一样,猛地刺了一下我的眉心!
我“嘶”
地一下惊醒,瞬间睡意全无!
这种感觉,和之前感知到煞气时很像,但更加凝聚,更加……有针对性!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特意标记了一样!
怎么回事?教室里怎么会有煞气?
我猛地抬头,警惕地环顾四周。
同学们大多在认真记笔记(或者玩手机),孙教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商周青铜器的纹饰特点,一切如常。
那感觉一闪而逝,仿佛只是个错觉。
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这绝对不是错觉!
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在刚才那一瞬间,锁定了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悄悄运转起那恢复了一丢丢的精神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教室。
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也没有现任何可疑的人。
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因为罗汉像的事?可为什么偏偏在教室里?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假装去洗手间,在走廊里仔细观察每一个路过的人。
没有现任何异常。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消失了。
直到下午,另一件事的生,才让我把这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我正在图书馆查阅一些关于地方志的补充资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秦墨来的微信。
自从上次学校怪谈事件合作后,我们互加了微信,但很少联系。
她的信息一如既往的简洁直接:“林枫,最近是不是又接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知道的?官方机构的消息这么灵通?
我犹豫了一下,回复道:“秦学姐,什么意思?”
过了几分钟,她回复:“今天上午,我们科室的‘广域灵波监测仪’捕捉到你们校区方向出现了一次短暂的、高强度的异常能量脉冲,性质偏向阴煞,但带有明确的精神标记特征。
脉冲源定位模糊,但能量轨迹似乎与你所在的教学楼区域有交汇。”
精神标记特征?与我所在区域交汇?
我立刻想起了上午课堂上那针刺般的感觉!
难道那就是所谓的“精神标记”
?有人用某种手段在远处锁定了我的位置,甚至可能进行了某种试探?而这次试探产生的能量波动,被秦墨他们的仪器捕捉到了!
我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对方的手段竟然如此诡异刁钻,能在人群密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