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跟苏婉清开口,她的微信就先到了。
“林枫,周末去清代戏台的活动定啦!
这周六上午九点,学校西门集合。
另外,我刚好约了吴老先生这周五下午去文史馆查一些清代建筑的资料,你要不要一起来?顺便可以当面问问镇岳寺的事哦!
(笑脸)”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我愣了好几秒。
这简直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苏婉清主动提出带我去文史馆,而且正好是周五下午!
连借口都不用我找了!
我强压住激动,回复道:“太好了学姐!
我一定去!
谢谢学姐!”
放下手机,我兴奋地搓了搓手。
天助我也!
这样一来,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进入文史馆,甚至有机会接触到库房!
剩下的,就是怎么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把话题引向那几枚铜钱了。
周五下午,我提前到了文史馆门口。
这是一栋颇有年代感的苏式建筑,红砖墙,绿瓦顶,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透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
没多久,苏婉清也到了,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和卡其裤,背着双肩包,看起来清爽又干练。
“等久了吧?”
她笑着打招呼。
“没有,我也刚到。”
我赶紧说。
我们一起走进文史馆,里面比想象中要安静和空旷。
前台是一位戴着老花镜的大爷,苏婉清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熟络地登记了信息,说明了来意是拜访吴老先生并查阅资料。
大爷打了个内线电话,过了一会儿,头花白、步履蹒跚的吴老先生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果然如苏婉清所说,耳朵有点背,说话慢吞吞的,但看到苏婉清,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小苏来啦……这位是?”
他看向我。
“吴爷爷,这是我学弟林枫,他对镇岳寺特别感兴趣,今天特意来向您请教的。”
苏婉清大声说道。
“哦……好……好……爱学习……好……”
吴老先生点着头,带着我们往里面走,“资料……在库房那边……跟我来……”
我的心跳开始加。
库房!
这么容易就要进库房了吗?
穿过几条安静的走廊,我们来到一扇厚重的、带着密码锁的铁门前。
吴老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大串钥匙,颤巍巍地找了半天,才打开门。
门一开,一股混合着纸张、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空间很大,一排排高大的金属档案柜整齐排列,上面贴满了分类标签。
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盏节能灯出苍白的光。
这就是存放城市记忆的地方。
“镇岳寺的资料……不多……我记得……在那边……”
吴老先生指着靠里的一个角落,“你们……自己看……我坐这边……歇会儿……”
他说着,就在门口附近的一张旧藤椅上坐了下来,眯起了眼睛,似乎打算小憩一下。
机会来了!
我和苏婉清走到他指的那个档案柜前。
柜子里果然放着一些关于本地寺庙的卷宗和旧照片。
苏婉清认真地翻找着可能有建筑价值的图纸或照片。
我一边假装帮忙翻找,一边压低声音对苏婉清说:“学姐,吴爷爷上次电话里说,好像还有一批从镇岳寺遗址附近现的杂项捐赠品,里面可能有刻着经文的小铜钱,那个会不会对研究寺庙的宗教活动更有价值?”
苏婉清抬起头,想了想:“嗯,有道理!
法器或者供养钱也能反映当时的工艺和信仰特点。
要不我们问问吴爷爷那些东西放在哪里?”
我心中暗喜,太好了,学姐上道!
我们走到吴老先生身边,苏婉清提高音量问:“吴爷爷,您上次提到的,那批有刻字铜钱的捐赠品,放在哪个柜子呀?我们想看看。”
吴老先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指了指斜对面一个看起来更旧、灰尘也更厚的柜子:“好像……是那个……三排……二号柜……最下面那个抽屉……标签是……‘民俗杂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