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笼罩着城市。
火车站台上,人流熙攘。
我们一行五人,混在旅客中,看起来像是一支普通的学术考察队。
秦墨作为领队教授,气质沉稳;陈骏(恢复了大半,已能正常行走)是顾问,戴着眼镜,颇有学者风范;小雅是助理,干练少言;我和苏婉清则是研究生,背着行囊,带着对未知田野的期待与一丝紧张——至少表面如此。
苏婉清穿着合身的户外装束,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
她脖子上挂着一枚特制的、用“净琉璃液”
残料混合特殊金属打造的菱形吊坠,能微弱屏蔽能量波动并在遭遇危险时出警报。
她的手偶尔会无意识地触碰吊坠,暴露着内心的不平静。
我走在她身边,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缕青鸾灵韵比平时活跃一些,仿佛对即将前往的方向有着本能的感应。
我们乘坐的是前往黔东南方向的普通快车,需要辗转多次交通工具才能接近隐雾山外围。
这是秦墨的计划,尽可能低调,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止水斋的玉牌贴身藏在我内衣口袋,传来温润的触感,像一只沉默的眼睛,指引着方向。
列车缓缓启动,城市的高楼逐渐被抛在身后,窗外的景色换成了连绵的丘陵和田野。
车厢内,我们分散坐在硬卧车厢的不同铺位,看似随意,实则形成了互相策应的阵型。
秦墨和陈骏在下铺低声研究着地图和资料;小雅在中铺假寐,耳朵却时刻捕捉着周围的动静;我和苏婉清在上铺,靠着车窗。
“有点……不真实。”
苏婉清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轻声说,“几天前,我还在为论文愁,现在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面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害怕吗?”
我低声问。
她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怕。
但更多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边呼唤我。”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是吊坠,也是印记所在。
“梦里那种迷雾和鸟鸣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我心中一动。
青鸾印记果然与目的地产生了共鸣。
这既是好事,意味着方向正确;也是隐患,可能让我们更容易被敌对势力感知。
旅途漫长。
大部分时间风平浪静。
我们像普通旅客一样吃饭、休息、偶尔交谈。
秦墨和陈骏会借着讨论学术问题的机会,低声交换着对地形和可能遭遇的分析。
小雅则像隐形人一样,时刻保持警戒。
夜幕降临时,列车穿行在群山隧道之间,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车厢内昏暗的灯光。
大部分旅客已经睡下,鼾声四起。
我盘膝坐在铺位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运转辨气术,感知着车厢内外的能量流动。
转经筒在怀中散温热的波动,铜镜在背包里保持沉寂。
突然,就在列车驶出一个特长隧道,进入一段相对开阔的河谷地带时,我胸前的转经筒猛地传来一阵极其细微但清晰的悸动!
几乎同时,背包里的铜镜也传来一丝冰凉的警示!
有情况!
我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视车厢。
一切如常。
但我的灵觉却捕捉到,一股极其隐晦、带着阴湿邪气的精神波动,如同无形的触手,正从车厢连接处悄然蔓延进来,目标直指……我们所在的这个隔间!
更准确地说,是锁定了苏婉清!
不是物理攻击,是精神窥探!
有人想远距离确认苏婉清的状态和位置!
“小心!
精神探测!”
我立刻通过加密耳麦出警告,声音压得极低。
瞬间,假寐的小雅眼睛睁开一条缝,手已悄无声息地按在了腰间的匕上。
下铺的秦墨和陈骏也立刻警觉,陈骏手中扣住了一张清心符,秦墨则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实则挡住了苏婉清所在铺位的大部分角度。
苏婉清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微微绷紧,呼吸急促了一些,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吊坠。
那缕青鸾灵韵受到刺激,波动明显加剧,散出微弱的抗拒之意。
我立刻集中精神,将一丝佛力注入转经筒,激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