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斋玉牌的出现,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7o4室内的空气重新绷紧。
西南隐雾山、镇岳寺下院、沐清风的指引……这些信息交织在一起,预示着一段远比化工厂更加未知和危险的旅程。
但我们都知道,这条路必须走。
接下来的几天,基地的节奏明显加快。
陈骏几乎住在了资料库,与李教授团队一起,疯狂检索所有关于“隐雾山”
、“鬼雾岭”
以及可能存在的“镇岳寺下院”
的只言片语。
古籍、地方志、甚至是一些尘封的地质勘探报告和卫星遥感数据都被翻了出来,试图拼凑出那片神秘区域的地形、气候以及可能存在的危险。
小雅的行踪更加飘忽,她动用了所有地下情报网络,重点筛查西南边境近期有无异常的人员流动、物资交易或是离奇的失踪事件。
任何可能与“嗔恚”
古魔残留势力或其它神秘组织相关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我则按照秦墨的要求,加大了训练强度。
不仅仅是精神力的凝练和与法器的共鸣,更增加了大量野外生存、山地攀爬、毒虫防范以及应对各种极端环境的适应性训练。
训练室被模拟成热带雨林、高山峡谷甚至幽暗洞穴,我需要在复杂环境下保持“辨气术”
的敏锐,并尝试将铜镜的“映照”
清辉应用于侦查和破障。
过程艰苦,但能感觉到自身的实战能力在飞提升。
那块温润的玉牌,我贴身携带,时常以精神力沟通。
除了那幅云雾山峦图和“止水”
二字,暂时没有现更多信息。
但它仿佛一个信标,让我对西南方向的能量感知变得更加敏锐。
平静的校园生活依旧是我的掩护。
我尽量维持着正常的学生作息,上课,去图书馆,和苏婉清一起自习。
然而,就在我全力备战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异常,悄然出现在我身边——关于苏婉清。
起初只是很细微的感觉。
那天傍晚,我和她在图书馆自习,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当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的瞬间,我正低头看书,却猛地感到身旁的苏婉清似乎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不是寻常女孩子被吓到的那种反应,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源自灵魂本能的惊悸?虽然她立刻掩饰过去,还对我笑了笑,说“雷声好大”
,但我敏锐的灵觉却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她身上散出的、一丝极其隐晦且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那波动非常微弱,转瞬即逝,性质难以界定,既非佛力,也非魔气,更像是一种……古老的、带着草木清气和某种悲伤意境的灵韵?而且,这丝灵韵似乎与她本身的气息格格不入,像是外来的、暂时依附在她身上的东西。
我心中起疑,但表面不动声色。
之后几天,我开始更加留意她。
我现,她的脸色似乎比之前苍白了一些,眼底偶尔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问她,她只说最近论文压力大,睡眠不好。
但在我能量视觉的仔细观察下,能隐约看到她周身的气息中,掺杂了一丝极淡的、如同水汽般缥缈的异种能量,这能量正非常缓慢地、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精气神。
更让我不安的是,有一次我们路过文史学院楼后那棵据说是建校时种下的老槐树时,苏婉清下意识地驻足,伸手抚摸了一下粗糙的树皮,眼神有些恍惚地低声说了一句:“这棵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的感觉……”
那棵老槐树确实有些年头,蕴含着一丝微弱的木灵之气,但绝不应让一个普通大学生产生如此强烈的既视感。
这些细微的异常累积起来,让我无法忽视。
苏婉清只是个普通人,她不应该与这些自然力量产生任何关联。
除非……她无意中接触了什么东西?或者,她被什么“东西”
盯上了?
我不敢怠慢,趁着一次训练间隙,将我的观察和疑虑私下告诉了秦墨和陈骏。
“苏婉清?”
秦墨听完我的描述,眉头紧锁,“她背景干净,与之前所有事件都没有直接关联。
你确定感知无误?”
“非常确定。”
我郑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