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确实认真修炼了。
隔壁的空屋是四目道长专门用来存放行尸的地方。
四目道长走进屋子时,家乐正将一具具行尸安放在各自的位置上。
“家乐,隔壁那老和尚家是不是来了人?”
四目道长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家乐。
他和一休大师一向不和,对这个突然来访的人格外在意。
“师父是说一休大师家?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确实来了个客人。”
家乐刚安置好一具行尸,擦了把汗回答,“我出门时正好撞见,看那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
对于师父叫一休大师为老和尚,家乐早已习惯。
他们做邻居以来就经常吵架,他一边整理最后一具行尸一边补充道:“可能是来找大师做法事的吧。”
“原来是这样。”
四目道长点点头。
虽然他和一休常有争执,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道行深厚,有富贵人家来找他也是正常的事。
“这些客人就交给你照看了,为师先去休息。”
“师父放心,我一定照顾好。”
家乐拍着胸脯答应。
隔着一堵院墙,秦淳把这一切都听在耳中。
他暗自思忖,四目道长的徒弟家乐,确实比九叔门下的文才秋生要稳重一些。
四目道长已经回来了,那边疆皇族破棺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现在他只需要静待时机。
转眼间,已是午后。
一休大师家中,秦淳正和菁菁说笑打闹,气氛暧昧。
一休大师见状,连连表示不该看,转身回房诵经去了。
另一边,四目道长刚午睡醒来,正准备继续指导家乐修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秦淳心有所感,猜测是千鹤道长一行人到了,便随同一休大师和菁菁一同出门查看。
刚迈出门槛,就看到四目道长和家乐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山道上走来一队人马,似乎推着一具棺木,后面还跟着一大群随从。
“师兄!”
还未走近,千鹤道长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四目道长。
“看来今夜,就是这边疆皇族破棺之时!”
秦淳站在最后,默默注视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
“秦大哥!”
菁菁轻轻拉了拉秦淳的衣袖,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当队伍靠近时,她清楚地看到那些随从身上都背着长枪。
秦淳轻拍菁菁的手背,低声安慰:“没事,他们只是路过。”
这些镇南军士兵本来就是他派去护送运尸队的,秦淳自然不担心。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具铜角金棺上——里面装着的就是他此行的目标,边疆皇族的缰尸。
千鹤道长的四名和四名王府侍卫围在金棺四周,负责推动和守卫这具棺椁。
“千鹤道长,为何在此停留?”
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只见乌侍郎由两名王府家将搀扶着走上前。
自从上次被秦淳教训后,他说话客气了许多,生怕再因傲慢而吃苦头。
秦淳看着已经能行走的乌侍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深知秦虎挥鞭的力道,一般人在这种刑罚后至少要卧床多日。
乌侍郎却能在短时间内下地活动,若非体质特殊,便是有疗伤灵药——秦淳更倾向于后者。
千鹤道长向乌侍郎说明情况后,安排众人在原地休息,自己则向四目道长要糯米。
四目道长爽快答应,立即让家乐回去取米,随后上前与千鹤道长交谈。
“师弟现在在办什么事?”
四目道长打量着那些持枪休息的兵士,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千鹤道长恍然拍额,指着金棺解释:“这次接的是皇差,要护送棺木进京。
因为棺中之人身份特殊,这些官兵都是随行护卫。”
“原来是这样。”
四目道长盯着缠满墨斗线的铜角金棺,神色渐渐凝重,“这样严密封印,难道里面是……”
“正是缰尸。”
千鹤道长点头确认。
“为什么不就地焚毁?”
“师兄有所不知。”
千鹤道长轻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