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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郭旅长来那天,他就决定请秦淳介入。
他相信,秦淳绝不会包庇郭旅长。
“克难,你已经把所有事都报告给秦大帅了?”
“你就不怕……”
廖叔一脸惊讶。
“事情的全部经过,我已经如实禀报大帅,由大帅定夺!”
杨克难清楚廖叔想说什么,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好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始终和你一条心!”
廖叔拍着杨克难的肩膀说道。
“对!
我们永远支持团长!”
众人齐声附和。
正当杨克难望着众人,心中涌起一丝温暖时,门口又传来那个让他厌烦的声音——
郭旅长又来了。
“真是场团结一致的好戏。”
郭旅长缓步走进来。
和上次一样,他仍带着副官;不同的是,这次他还带了一队亲兵。
镇南军有明确规定,不得随意调动手下士兵,亲兵除外。
凡高级均可配备亲兵,人数随军阶升高而增加——除秦淳外,其他的亲兵数量均有限制。
“克难兄弟,我上次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郭旅长笑着问道,像极了一只笑面虎。
“郭旅长,我已经想清楚了——您那件事,我不能答应。”
听到杨克难拒绝,郭旅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郭旅长语气中带着威胁。
“如果您说的‘敬酒’是让我与你们同流合污——对不起,我拒绝。”
相比郭旅长的激动,杨克难神色依旧平静。
这话一出,郭旅长怒火中烧。
自他升任旅长以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即便是他的上级,也因他是镇南军的老将而稍加礼让;就连秦淳对这些老部下也一直态度温和。
可如今,杨克难不过是个团长,却屡次拒绝他的要求。
怒从心起,他猛地拔出腰间枪,直指杨克难。
他身后的副官和亲兵也纷纷举枪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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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城保卫团的战士看到团长被枪指着,立刻举起武器对准郭旅长一行人。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仿佛随时可能爆冲突。
“姓杨的,最后问你一次——放不放人?”
“不放。
而且我已经上报大帅,是非对错,由他来定。”
即使面对枪口,杨克难依然毫不退让。
“好,既然你找大帅评理,那就去找吧!
我倒要看看,大帅是信我这个镇南军老将,还是信你这个小团长。”
郭旅长心中一紧,没想到杨克难竟把这事捅到了秦淳那里。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转念一想,秦淳对他们这些老部下一向客气,他又稍稍安心。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
“郭旅长,好大的架子。
不过是个小团长,再让你当两年旅长,怕是连秦淳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郭旅长一听,顿时一惊——这话不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了吗?要是传到秦淳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回头,正要开口,却瞬间变了脸色。
原来说话的人正是秦淳,而秦虎已带着大批士兵在门外待命。
“大帅,您怎么亲自来了?”
郭旅长立刻换上恭敬的表情。
“没什么,杨团长了公文,说有人倒卖军械,让我来查。”
秦淳淡淡地耸耸肩,“我刚好赶上你们这场戏,不用管我,继续。”
众人见秦淳到场,不敢轻举妄动,纷纷收起武器。
看着秦淳平静的表情,郭旅长心里有些虚,不知他到底知道多少。
但想到以往秦淳对他们的态度,他还是壮着胆子开口:
“大帅,事情是这样的:我收到外甥的消息,说杨克难私卖,他仓库里现在还有一整箱。”
面对秦淳,郭旅长毫不犹豫地颠倒了事实。
杨克难被指控贩卖,而原本应由他收缴、准备销毁的物品,竟成了郭旅长用来指控他的证据。
看着郭旅长义正辞严的样子,秦淳感到无言以对。
他一直相信杨克难的为人,而且来之前早已让秦虎查清了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