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如果唐龙想接管秦家的财产,就离不开他这个最了解秦家大宅结构的帮手。
至于他那个刚嫁进秦家一天的妹妹,怎么可能清楚大宅的复杂布局?更不可能知道秦家藏金的具置。
“唐馆主好身手!
三下两下就把这群杂碎解决了。”
“我早就说过,就凭那四个废物也敢挑衅唐馆主,真是不知死活!”
“谁不知道您的功夫是大方伯镇第一?不,应该说整个福康县都没人能比得上!”
一连串的奉承话脱口而出,对阿九来说简直是张嘴就来。
他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毕竟老话说得好:马屁永远有用,好话永远动人,这世上谁不喜欢听顺耳的话呢?
让唐龙高兴一点,将来分秦家的财产时也能多捞一份。
不过阿九愿意和唐龙合作,并不是不想独吞,而是在秦家待了很多年,他知道秦老爷以前当过捕头,功夫不差。
如果不借助唐龙的力量,他根本无法从秦老爷手里抢到秦家的产业。
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这一连串的奉承,唐龙却毫无反应。
此刻唐龙神情严肃,作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外面危机重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
而站在门口的人更是浑身抖,恐惧到了极点。
冰冷的枪口正抵在他的额头。
熟悉的枪,熟悉的场景,更熟悉的人。
他永远忘不了昨天那场枪战——十几个人在中只有他活了下来。
秦虎带领的士兵已经将唐家武馆包围。
他举枪抵住那个人的额头,身后几十个持冲锋枪的警卫蓄势待,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像猛虎般扑向敌人。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秦虎突然动了。
他每走一步,那人就退一步,秦虎身后的几十个士兵也跟着逼近。
直到那人完全退进庭院,秦虎和十几个士兵也全部进了院子。
原本宽敞的庭院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秦虎看见地上四具,厌恶地挥了挥手,仿佛要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驱散。
他并不怕死,只是不愿在战场上之外看到。
阿九看到秦虎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认出这是曾经跟随在秦淳身边的人,对秦淳一向恭敬,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势,显然地位不低。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难道那个文弱书生竟是……
唐龙则显得非常紧张。
他刚刚杀了四个人,按照镇南军的规矩,者要偿命。
而秦虎一行人穿的,分明是镇南军的军装。
一瞬间,他脑海中思绪翻涌,很快便想好了应对的话。
“地上这四个人是你杀的?”
秦虎盯着唐龙问。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异常肯定——他已经从唐龙身上闻到了浓重的杀气。
“军爷,这几人是闯入我家行凶的贼人,想要挟持我勒索钱财。
我是出于自卫才动手,这些兵器就是他们作案的证据。”
唐龙半真半假地说着,那几人确实曾上门要钱,最后被他。
但在他的叙述中,自己成了受害者。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立刻枪决!”
秦虎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
“准备射击!”
士兵们齐刷刷举起冲锋枪。
面对这一幕,唐龙彻底愣住了——什么时候审判变得如此草率?这还是素来讲究公正的镇南军吗?
冰冷的枪口带来致命威胁,唐龙早已失去之前的从容,急忙大喊:“等一下!
难道自卫也要被枪毙?”
不料秦虎反问一句,让他无言以对:“你说自卫就是自卫?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四人却满身伤痕,明显是被殴打过的。
就这样还敢说他们是劫匪,而不是你他们?”
秦虎虽然外表粗犷,但心思并不愚钝。
长期在秦淳身边,也学到了几分敏锐。
他在巡视现场时,就注意到四具上的伤痕。
“而且你真以为你的罪过只是杀了这四个人?告诉你——事情已经败露了!”
秦虎语气冰冷,不愿多说,直接点明来意。
唐龙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事情败露?什么事?他虽与不少江湖人士有仇,但从没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