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门小竹峰,望月台
前几天威震正魔两道的“血剑仙“宁遥正蹲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哄着身前坐在崖边的陆雪琪。
回到青云门后,宁遥得知陆雪琪醒来,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迫不及待来到小竹峰寻陆雪琪。
水月师父虽然看着宁遥一身煞气直犯膈应,但是掌门师兄都没说什么,想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也就算了。
自己这徒弟,心早就飞了,拦也拦不住。
更何况,这孩子是万师兄的弟子,雪琪和他在一起,也算是一段佳话吧。
于是宁遥就光明正大的当着小竹峰峰主的面,拐跑了人家最疼爱的徒弟。
许久不见心上人,宁遥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流波山那天,陆雪琪看着宁遥一身血火的从天而降,浑身破烂到处是血迹,也是担心的不行,二人一路问询,一路解释,就这么走到了望月台。
“所以,你从空桑山出来,耽误了这么多天没有来流波山找我,就是和那个合欢派的金瓶儿在一起吗?”
陆雪琪听见宁遥说道在满月古井看见了金瓶儿,心中顿时打翻了醋坛子,此时眼中带泪,眉眼低垂,轻声的问,可把宁遥心疼死了。
“雪琪,你真的别多心,我和金瓶儿真没别的。”
宁遥牵起陆雪琪白皙如玉的手,轻柔的顺着青葱细长的手指。
“那日从空桑山出,我满脑子都是尽快到流波山见你,可刚飞近小池镇就饿得不行,在茶馆吃饭的时听见人说黑石洞有狐妖,还提了小凡和一个绿衣女子——我想着万人往父女不是惦记着坑小凡吗,才赶着去黑石洞看看的。”
看着心上人别过头去,宁遥继续解释道“村民说那井能看见心里最惦记的人,我当时蹲在井边,满脑子都是你穿白衣练剑的模样,想着能提前见一眼解相思,谁知道刚要看井,金瓶儿就在身后喊我,跟我说井里面看的是心魔,不要看,又和我说了半天的话,我那会在琢磨她到底是什么人,脑子里面肯定是她对不对,所以看了井,里面看见的是金瓶儿。
她看的也是我啊!
雪琪你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人家一看我就喜欢我对不对?”
他说着,忽然注意到陆雪琪衣袖下露出的小臂,还留着一道浅浅的伤口,心里猛地一揪,连忙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瓷瓶。
拧开盖子,指尖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覆在那道疤痕上:“还疼吗?我看你那天衣服上全是血,回来后一直担心你伤没好利索。
这从通天峰拿的药膏,我给你擦擦。”
药膏带着清清凉凉的触感,陆雪琪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却没躲开,只是垂着眼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轻声道:“你不也一样?小池镇那一战,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我听魔教传你已经死了,我……”
话说到一半,声音又哽咽起来,流波山那三日,她夜里握着天琊剑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浑身是血的模样,而后见到他的那天,也是真的是满身的血污,如今想起来仍让她心悸。
“我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死。”
宁遥不忍心看她垂泪的样子,没有抬头,蹲下身子托着她的脚踝,温柔的脱下鞋子,手指轻抚着她脚背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擦着伤药。
陆雪琪的脸颊微微烫,耳尖也泛了红,脚掌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抽开。
“别动”
宁遥拍了下陆雪琪的脚背,手指在如玉的脚背拂过,心里一颤,赶忙上好药,给陆雪琪穿上鞋子。
站起身来,宁遥红着脸转移话题,伸手从袖袋里摸出那根银簪——簪身是素净的银质,顶端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下面有三个小小的流苏,虽不算华贵,却被他保存得极好,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他站起身来,弯下腰,温柔地将簪子插在她的髻上,又指尖凝冰,化出一面光滑的冰镜递到她面前:“你看看,好看吗?”
陆雪琪对着冰镜眨了眨眼,看着镜中髻上的银簪,熟悉的样式让她一愣,随即破涕为笑:“这不是河阳城逛街时候看见的簪子吗?你什么时候买下来了?”
“我在后面一直心里记着呢。”
宁遥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热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可惜了糖人、皮影,还有木雕小鸟,许愿灯经过连番大战都没了,只剩下这根银簪,我当时因为簪子断了,就用它束,才侥幸留了下来。”
他凑近了些,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微微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