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还是没有拒绝,他懒得跟这个昏君计较。
可陈叔宝却不满足,得了官号后,又开始嫌弃俸禄太少,跑去跟官员抱怨:“这俸禄不够我喝酒的,大人你再帮我跟陛下说说,能不能多给我点银子?”
官员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敷衍着答应,心里却暗自感叹:这样的人,亡国真是活该!
陈叔宝的日子,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他每天都泡在酒坛子里,从清晨喝到深夜,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看管他的官员实在看不下去,就把这事禀报给了杨坚。
“陛下,陈叔宝每天都要喝一石酒,醉得人事不省,再这么喝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杨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石酒?他的酒量竟这么大?传朕的旨意,让他少喝点,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可没过多久,官员又来禀报:“陛下,陈叔宝根本不听劝,还说‘不喝酒,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坚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随他去吧。
他除了喝酒,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一个连家国都能忘记的人,喝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陈叔宝的妹妹宣华夫人被杨坚纳入后宫后,他更是找到了“靠山”
。
每次见到杨坚,他都极尽谄媚之能事,还特意写了一诗奉承:“日月光天德,山川壮帝居。
太平无以报,愿上东车书。”
杨坚看着这满是阿谀奉承的诗,心中只剩冷笑,诗里没有一句反思自己的过错,没有一丝怀念故国的伤感,全是对自己的吹捧。
这样的人,就算活再久,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
有一次,杨坚又召陈叔宝赴宴。
陈叔宝喝得酩酊大醉,踉跄着拜别杨坚。
他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差点撞在柱子上,还是内侍扶着他才站稳。
杨坚看着他的背影,对身边的大臣感叹:“他之所以亡国,全是因为嗜酒如命啊!
当初贺若弼渡过长江,陈军的告急文书送到他手里,他竟因为喝酒,连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床底下。
后来高颎入宫,还在他床底下现了那封没拆封的文书,真是可笑!”
大臣们纷纷点头附和:“陛下说得对!
这就是天意要亡陈,才出了这么个不肖子孙!”
杨坚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南方:“南陈的百姓,真是苦了他们了。
有这样的君主,就算有长江天堑,也难逃亡国的命运啊!”
仁寿四年,陈叔宝在洛阳病逝,终年52岁。
他在隋朝当了15年的亡国奴,这15年里,他每天都在喝酒、享乐,从不过问世事,也从不想念南陈的江山。
那些被他葬送的忠良、被他压榨的百姓,都成了他醉梦中的泡影。
隋廷按照三品官员的规格,追赠他为长城县公,还给他定了个谥号——“炀”
。
《谥法》中说:“好内远礼曰炀,去礼远众曰炀,逆天虐民曰炀”
。
这个恶谥,像一把尖刀,狠狠刻在了陈叔宝的墓碑上,也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死后,没有人为他哀悼,也没有人为他惋惜。
人们只记得,那个曾经在临春阁搂着张丽华、听着《玉树后庭花》的荒唐帝王,最终躲进景阳井,成了千古笑柄。
而那口“景阳井”
,也成了亡国的象征,被后人耻笑了千百年。
南陈的覆灭,是历史的必然。
可陈叔宝的荒唐,却成了这段历史里最讽刺的一笔,他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一个君主若是沉迷享乐、不顾百姓,就算有长江天堑、百万雄师,最终也逃不过亡国的命运。
他的名字,永远和“昏君”
二字绑在一起,被后人永远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