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扯着她的衣袖便进入内室,女子身不由己,只得从命。
令朱厚照惊喜的是,这位女子虽已嫁人,却仍如处女一般。
一番温存之后,他才细问女子的家世履历,得知她是乐户刘良的女儿,丈夫乃是乐工杨腾。
朱厚照好奇地问道:“卿既嫁过杨腾,难道他是天阉吗?”
刘氏带着喘息笑道:“他并非天阉,而是妾学过内视功夫,虽经破瓜,仍如完璧。”
朱厚照连连称妙,对她愈宠爱。
此后,朱厚照夜夜令刘氏侍寝,觉得此前宠爱的所有美人都不及她万分之一。
在太原流连数日,心满意足之后,朱厚照便带着刘氏、戴女等人一同返回京城。
刘氏起初居于豹房,后来被接入后宫,得宠专房。
朱厚照的饮食起居,必令她陪伴左右,刘氏有所求请,朱厚照无不允准。
宫中上下都称她为“刘娘娘”
,即便是江彬等人,见了刘氏也需毕恭毕敬。
将各地掠来的女子安置妥当后,朱厚照在京中住了没多久,便又觉得乏味。
北方边塞已经游历数次,兴味索然,他便将目光投向了南方,想要南下巡幸,领略江南风情,顺便再寻觅一批南国娇娃。
于是,他下令工部准备马快船,为南下游幸做准备。
朱厚照屡次出京巡幸,早已惊扰官民。
地方官吏为了筹备供奉,疲于奔命;他沿途掠取的妇女,其饮食、衣物、饰等所需,都要向各地摊派索取。
江彬及一众随从更是借着皇帝的名义,敲诈勒索,肆意搜刮民脂民膏。
沿途百姓深知皇帝巡幸不过是渔色猎艳、勒财索物,故而车驾所到之处,百姓纷纷四散逃避,怨声载道。
这些情况不断传入朝中,大臣们得知武宗又要南巡,纷纷出面谏阻。
翰林院修撰舒芬愤然说道:“此时不直谏报国,还待何时!”
当即与同僚崔相等七人联名上疏,极力劝谏。
兵部郎中黄巩、员外郎陆震见舒芬等人的奏疏言辞不够激烈,便又联名呈上一份奏章,痛陈南巡之害,直言皇帝“耽乐嬉游,荒弃朝政,宠信奸佞,残害忠良”
,若执意南巡,必将“动摇国本,危及社稷”
。
紧接着,吏部、刑部、礼部、兵部等各部官员纷纷响应,共计百余人联名上书谏阻,就连御医徐鏊也援引医术,独自上疏,称皇帝“久耽声色,元气大亏,若再长途跋涉,南巡劳累,恐有性命之忧”
。
朱厚照本就因群臣阻挠自己游幸而心怀不满,又见奏疏如雪片般飞来,言辞愈尖锐,顿时勃然大怒。
江彬、钱宁等人见状,连忙在一旁煽风点火,诬陷群臣“结党营私,故意违抗圣意”
。
朱厚照被谗言激怒,当即下令将黄巩、陆震等七人逮捕入狱,关进诏狱严刑拷打。
同时,罚舒芬等一百余名大臣在午门外连跪五日,暴晒于烈日之下,不准进食饮水。
群臣虽遭重罚,却仍未退缩。
大理寺、行人司、工部等数十名官吏又联名上奏,继续谏阻南巡。
朱厚照暴跳如雷,不管不顾地下令,凡上奏谏阻者,一律按署名逮捕下狱。
金吾卫指挥张英见皇帝如此刚愎自用,心中悲愤交加,竟袒露上身,挟着两个土囊,闯入朝堂泣谏。
朱厚照见状,怒不可遏,下令将他叱退。
张英悲愤之下,拔出佩刀刺向自己的胸膛,血流满地。
卫士们连忙夺下他手中的刀,将他绑送诏狱。
狱吏审问他为何带土囊上殿,张英答道:“我上殿哭谏,已不愿苟活,恐自尽时血污殿廷,故带土以掩血。”
朱厚照得知后,怒火更盛,下令将张英杖打八十。
张英本就胸口受创,再经重杖,不久便惨死于狱中。
随后,朱厚照又下诏,将所有上疏谏阻南巡的二百余名官吏,统统拉到午门外施以廷杖。
江彬等人暗中嘱咐刑吏加重刑罚,务必让这些“逆臣”
受尽苦楚。
一时间,午门外呼号哀叫之声震天动地,惨不忍闻。
兵部员外郎陆震、刑部主事刘校等十余人,因不堪重杖,当场毙命。
其余大臣虽侥幸存活,也多被打得皮开肉绽,或被贬官削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