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负责打扫结绮阁的庭院。
一次,他看到龚贵嫔的宫女偷偷往张丽华的茶里加东西,立刻悄悄禀报了张丽华。
张丽华不动声色地换了茶水,事后不仅赏了小禄子五十两银子,还把他调到了陈叔宝身边当差。
“你跟着陛下,要多留心陛下的喜好。”
张丽华私下叮嘱小禄子:“陛下若是念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或是对哪个大臣不满,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本宫。”
小禄子得了好处,又有机会接近皇帝,自然对张丽华忠心耿耿。
此后,陈叔宝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张丽华的掌握之中。
当然,张丽华的手段不止“笼络”
,还有“威慑”
。
有个负责浣衣的宫女,私下里跟人抱怨“张贵妃太过霸道,把陛下迷得晕头转向”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张丽华耳朵里。
三日后,那个宫女就被安了个“偷窃宫物”
的罪名,杖责五十后配到了偏远的皇陵。
消息传开,宫人们再也不敢私下议论张丽华。
哪怕是在自己的住处,也只敢说些“贵妃贤德”
“贵妃仁慈”
的话。
久而久之,宫里到处都是夸赞张丽华的声音,连陈叔宝都时常听到:“陛下,张贵妃真是心善,昨日还赏了我家小孙子一件棉袄呢!”
“陛下,张贵妃把六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做下人的都省心多了!”
听得多了,陈叔宝对张丽华愈信任,甚至觉得她不仅是自己的爱妃,还是个能“母仪天下”
的贤后。
有一次,沈皇后劝他“少宠信贵妃,多关心朝政”
,他还不高兴地反驳:“丽华贤良淑德,宫里上上下下都夸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丽华在后宫的权力越来越大。
原本属于皇后的“六宫之权”
,早已被她牢牢握在手中。
妃嫔们的份例、赏赐,全由张丽华说了算。
跟她关系好的,每月能领到双倍的胭脂水粉;若是得罪过她的,连最基本的绸缎都领不到。
有个姓王的美人,只因在宴会上抢了张丽华的风头,第二月的份例就全变成了粗布衣服、糙米粮食,不到半年就被折磨得形容憔悴。
后宫的人事调动,更是张丽华一句话的事。
她想提拔哪个宫女当掌事嬷嬷,哪怕资历再浅,也能立刻上任;她想把哪个太监调去苦差事,哪怕对方曾立过功,也没人敢求情。
有一回,孔贵嫔想把自己的侄女调入东宫当差,特意备了厚礼去求张丽华。
张丽华表面上笑着答应,暗地里却让人把孔贵嫔的侄女派去了浣衣局。
孔贵嫔气得直咬牙,却不敢跟张丽华翻脸,她知道,只要张丽华在皇帝面前说一句坏话,自己的贵嫔之位都可能保不住。
就连皇后沈婺华,也不得不让张丽华三分。
沈皇后的宫殿里,宫女的数量越来越少,份例也时常被克扣。
有宫女忍不住向沈皇后抱怨,沈皇后却只是淡淡一笑:“罢了,只要不缺衣少食,便不用计较这些。”
她心里清楚,跟张丽华争这些,只会让皇帝更加厌烦自己,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读经念佛。
渐渐地,后宫里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景象:皇后的宫殿冷冷清清,而张贵妃的结绮阁却门庭若市。
妃嫔们有事没事就往结绮阁跑,要么送些奇珍异宝,要么陪张丽华聊天解闷,只为能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而张丽华,就像后宫里的“地下天子”
。
她坐在结绮阁的主位上,接受着妃嫔们的奉承,掌控着宫人的命运,甚至能间接影响朝堂的决策。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自己从一个织席人家的女儿,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可不是运气。
张丽华在后宫站稳脚跟后,很快便将目光投向了朝堂。
她知道,仅凭自己一个人,很难长久地掌控权力。
她需要盟友,需要在朝堂上有自己的爪牙。
而朝堂之上,也有人将目光投向后宫。
都官尚书孔范是个典型的阿谀奉承之徒,他深知张丽华在陈叔宝心中的地位。
为了攀附权贵,他借着与孔贵嫔结为兄妹的由头,频繁出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