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屋里的挂钟响了8次。
胖橘嘴里嚼着肉干,刚踏进屋里,就听到卧室里吵闹的动静儿。
“啊麻麻啊麻麻喵喵。”
它一脸嫌弃,转身又出了屋。
这日子没法过了,就不能体谅下单身猫的感受吗?
此时此刻,小两口可没那个功夫,忙着呢。
“han…han…han…”
“你…你咋…这么…”
“转…转过…”
“你别…别…别啊…”
运动完,喝杯水,洗个澡,塞被窝。
李大炮给安凤掖好被角,使劲儿呗了口媳妇小嘴,“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办点事,晚上回来。”
被宠幸的小女人气色红润,媚眼流转,“老公,陪…陪我,我…我又…。”
果然,那句老话是对的。
李大炮打了个激灵,刮了下安凤的鼻尖,“我忙完早点回来。”
“好吧。”
小媳妇嘟着小嘴,眼睫轻覆眼下,慢慢睡去。
红星农场。
李大炮站在地头上,打量着麦苗上的穗子,嘴角差点儿勾到耳后。
麦穗很长,颗粒饱满,一看就知道产量很高。
不远处,金宝他们骑着三蹦子,“轰轰轰”
地朝他驶来。
翔老跟他说,港岛的事批准了。
5oo个刺头兵也已集结完毕,让他下午去总后勤那个秘密基地。
但在此之前,他要给底下人交代一些事情,省得回来被人偷了家。
“轰…吱…”
金宝他们停下车,跑了过来。
“处长…”
李大炮顺着农场的路往里走去,几个人迅跟上。
“迷龙,最近农场情况如何。”
他接过金宝给的烟。
“啪…”
大鹏赶忙给点上。
“处长,按照您吩咐的,农场员工全都是鼓楼街道的军烈属和困难户。”
迷龙走上前,落后他半个身位,“跟区里、还有李怀德他们都协调好了。
农场的收益咱们六,剩下的他们平分。”
说到这,他有点肉疼,忍不住抱怨起来,“处长,这买卖做亏了。
要我说,咱们至少得七。
您看看,这片农场都是您带领弟兄们搞起来的。
出力出钱的也是咱们,凭啥给他们那么多。
再说了,等麦子一割,咱们保卫处就能做到自给自足了。
这等于是替上面减轻了负担,可您…”
李大炮开口打断他的唠叨,“行了,老子不是听你来诉苦的。
你们几个,对迷龙的话有啥看法?”
金宝抬起眼皮,瞅了眼哥几个,硬着头皮说道:“处长,我觉得…迷龙说的对。”
线才辰咬了咬牙,脸色严肃起来,“处长,我觉得您做得对。
毕竟,土地是国家的,不是咱们自己的。”
“诶,老线,你…”
迷龙不愿意了。
“闭嘴。”
李大炮轻轻踢了他一脚,看向胡大海他们。
“你们几个呢?”
“处长,您说咋办就咋办,我没二话。”
大鹏挠挠头皮,语气憨厚。
“炮哥,我跟贾贵一样,听您的,不多嘴。”
胡大海咧着嘴笑。
“嘿,炮爷,他说的可是我的词啊。”
贾贵故意打趣。
“有志,你怎么看?”
李大炮扭头看向这位保卫科大队长。
“报告处长,我听您的。”
辛有志立马表忠心。
“吭哧…吭哧…吭哧…”
不远处,传来猪的哼唧声。
两位6o多岁的老汉“吧嗒”
着烟锅,正在沟渠里放猪。
李大炮扫了眼,声音很平静,“吃独食不可取,为人小气,也是不可取。
主动把好处让出去,就等于在这件事上,大家都是一条船的人。
以后,一旦有人想对农场不利,他们比咱们还着急。
因为,这片农场就是他们的政绩,是他们以后进部的砝码。”
这话跟和胖胖救灾差不多一样的道理。
想要做事,很重要一点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
